第九章: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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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郁满心酸涩的准备离开，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侧过头带着疑惑的望着拉住了自己的夜歌穆。
夜歌穆直接的将他打横抱起进了房间，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替他掖好了被子，浑然未觉沈修郁的心情反而以为是害羞地笑道，“多休息一会儿吧。”
沈修郁一粘到被窝，就感觉到自己全身酸软，恨不得和被子融为一体，夜歌穆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的表现，宠溺的笑，“你睡吧，我去喊外卖。”
钻到被窝中，夜歌穆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沈修郁的泪，染湿了被套，蔓延出绝望的痕迹。
原来，在他的心底，自己只是一个，头牌。
在很多人的床上都躺过的，头牌，早就不干净了的，头牌，被他所不齿的，头牌。
呵呵，在心底冷笑，沈修郁睁大了原先一直紧闭的双目，眼泪夺眶而出，沈修郁拼命抬着头，却怎么，也止不住。
被子上，还有夜歌穆的气息，却是，那样让沈修郁黯然神伤。过度的困倦，让沈修郁很快便睡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已近天黑，在夜歌穆家草草吃过了晚饭，沈修郁便坚持回家。
……
季攸川遵守承诺的，在家中照顾着沈修叶，听到开门声，季攸川着急的起身，迎上了沈修郁，却见沈修郁躲开了他的目光。
“发生了什么？一夜都没有回来。”季攸川关心的问道，压下了心底那些不好的预感。
沈修郁自身却也是恍然如梦的感觉，“我，和夜歌穆，做了。”
心里“突”的一声，季攸川怔在当场。
“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了，会发生这件事，但是，却没有后悔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沈修郁撑着额头跌坐在沙发上，“我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但是，我竟然，不后悔。”说着，抬眼看向季攸川，“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季攸川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他无法，亲口承认，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属于别人。
……
沉默了许久，季攸川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冲出了门。
听着门“咣当”一声合上，沈修郁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是将季攸川，推出了他的世界么？
为什么，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丝丝心疼？
沈修叶听到声响，走出了她的房间，坐在沈修郁的旁边，小声问道，“哥，你和季哥哥吵架了？”
见沈修郁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你惹季哥哥生气了？”沈修郁依然摇了摇头，“那，他以后，还会来我们家么？”
沈修郁喃喃道，“我不知道。”
“其实季哥哥对我们，是真的很好啊。”沈修叶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给沈修郁揉了揉他紧锁的眉心。沈修叶向来，是体贴而不问缘由的。
网球场上，季攸川挥汗如雨。
紧紧的握着网球拍，将球一个接一个的挥向对面的墙壁，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拍都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竭尽全力。
网球场的女主人范钦珂环着手臂靠在一边带着兴味的笑看着他，却不说一词，似是好奇，又似是关心。
等季攸川终于停下的时候，她才拿了毛巾走近他，“怎么，很久没见你来发泄，在哪里受了气了？”季攸川径直接过毛巾却不答话，范钦珂也不生气，只静静的等着，似乎笃定了，他会说。
擦干了脸上的汗水，季攸川走到一侧的长椅上，自嘲般的笑，“一直想要等，等到他想通接受的那一天，结果…”说到这，他几乎不能言，生怕泪水会淌下。
“结果，他走到了别人的身边？”范钦珂却没有那么泛滥的同情心，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结局，“很多故事的结局，不都是这样么？守护一世，最终，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说着，她脱去了脚上十多公分的高跟鞋，随意扎起了波浪般的长发，拿起一开始便竖在一边的网球拍，如她十五六年华时候一般的说道，“季攸川，敢不敢和我来一局？”
季攸川看着面前，一起长大的玩伴，勾唇笑了，“好。”
季攸川的网球技术，可以说是被范钦珂训练出来的。
范钦珂出生网球世家，她的父亲是前美网的职业队员，而她，遗传了父亲的天分，小时候，季攸川经常在她的网球拍下输的五体投地，而现在，竟然，也能平分秋色。
气喘吁吁的跑动，范钦珂的碎刘海在气流中飞扬，竟是，有些少女时候的样子，而季攸川比他年少时长高了不少，力量也随之增强了许多，范钦珂应付的，略显困难。
终于在抢七的时候，季攸川一记扣杀获胜。
“啪啪啪…”从场外响起了掌声，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季攸川向声音来处看去，竟是自己的父亲。
“爸。”季攸川放下球拍走到季安的身边，季安看着日渐长大甚至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儿子，笑的慈祥，“不过是输了这一次，不见得一辈子输了不是么？我不信我儿子，会输。”
“爸你知道了？”季攸川并没有意外自己的父亲知道了沈修郁的事情，倒是范钦珂惊讶的问道，“季伯伯，你不反对攸川他…”
季安笑声爽朗不减当年，“怎么，我看上去像那种老古董？”说着，敲了敲季攸川的头，无视了他抗议的眼神，“谁让这小子当年就跟我说，你是宁愿要一个没有儿子的继承人还是不要继承人，我还能说什么，再说，他喜欢的，我看，也差不到哪里去。”
范钦珂一脸吞了一个鸡蛋的表情，对季攸川比了大拇指，“你厉害，家长都搞定了。”
季攸川露出了“那必须”的表情，然而想到沈修郁和夜歌穆的事情，又不由得黯了眼神。
老狐狸怎能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夜歌穆，的确有些难办，但是，我儿子会输么？”说着挑衅的看向季攸川，季攸川虽明知父亲是在激将，却心甘情愿上钩，“不会。”
斩钉截铁，毅然决然。从一开始就决定的事情，他不想放手，也不愿放手，季攸川一直坚信，只有他，才能给沈修郁幸福。才能，给他一个家。
……
而沈修郁却仍然处在一片混乱中，菜炒焦了，饭煮糊了，沈修叶虽然表示了原谅他，他却无法原谅自己乱了的心。跟酒吧领班请了几天假，想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有些人，却不由得他自己选择。
门铃响起，沈修郁还以为是季攸川，恍恍惚惚的去开了门，却被门外的人惊到了。
“你,怎么知道…”沈修郁惊讶夜歌穆怎会知道自己的住处，转念一想，他若想知道，又怎么能不清楚呢，便吞下了接下去的话。撑着门框，夜歌穆笑了，“怎么，不请我进屋里坐坐？”
……
为夜歌穆倒了一杯茶，沈修郁在夜歌穆对面坐下，“有什么事么？”沈修郁不想再绕着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没想到夜歌穆比他更加的直接，一句话出口，差点让沈修郁口中的白水喷了出来。
“做我的情人。”
沈修郁始料未及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而夜歌穆接下去的话，则让沈修郁恨不得从未来到这个世界。
“你不是爱我么？这个要求，应该正合你意吧？”夜歌穆眼神笃定，似乎，很有把握。
笑话么？
沈修郁顿时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应该只是个笑话吧。
想要掩藏，想要深埋的秘密，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夜总裁，不愧是冠上了总裁二字的人啊，阅人无数，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双眼，而自己那点心事又算得上什么。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他一直清醒的看着自己，做着小丑一般的掩饰。
而自己，却是傻傻的，还在隐藏。
“爱你，不代表会做你的情人。”沈修郁索性没有否认自己的感情，眼神中甚至是带了一丝的挑衅。
夜歌穆却没有生气，只是笑的更加温和，也更加的有把握，“我赌，你会答应。”
真不愧是商人，是把所有都计算好了么？沈修郁怎样都不想承认，自己动心了，想要，做他的情人，哪怕，是无法见人的情人，哪怕，他的心里，不是自己。然而，还是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立场。
“也许不能给你爱情，但是，我承诺给你最好的生活，以及，你想要的。”夜歌穆继续说道，带着蛊惑一般的，停顿，“温暖。”
他是怎样知道自己渴望的，只是温暖，他是怎样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温暖，他是怎样知道的，沈修郁已经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动心了，也许在初见的一刹，也许在后来他为了顾疏北冲自己发火的时候，也许在看到夜歌穆伤心的时候，也许在看到，眼泪从他鼻梁滑落的时候，他就动心了。而他发现的太迟，现在，已经覆水难收。
从没有这般的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懦弱，厌恶自己的贪心，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是满眼的认命。
“你赢了。”
给读者的话:
远目】开虐了
沈修郁满心酸涩的准备离开，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侧过头带着疑惑的望着拉住了自己的夜歌穆。
夜歌穆直接的将他打横抱起进了房间，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替他掖好了被子，浑然未觉沈修郁的心情反而以为是害羞地笑道，“多休息一会儿吧。”
沈修郁一粘到被窝，就感觉到自己全身酸软，恨不得和被子融为一体，夜歌穆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的表现，宠溺的笑，“你睡吧，我去喊外卖。”
钻到被窝中，夜歌穆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沈修郁的泪，染湿了被套，蔓延出绝望的痕迹。
原来，在他的心底，自己只是一个，头牌。
在很多人的床上都躺过的，头牌，早就不干净了的，头牌，被他所不齿的，头牌。
呵呵，在心底冷笑，沈修郁睁大了原先一直紧闭的双目，眼泪夺眶而出，沈修郁拼命抬着头，却怎么，也止不住。
被子上，还有夜歌穆的气息，却是，那样让沈修郁黯然神伤。过度的困倦，让沈修郁很快便睡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已近天黑，在夜歌穆家草草吃过了晚饭，沈修郁便坚持回家。
……
季攸川遵守承诺的，在家中照顾着沈修叶，听到开门声，季攸川着急的起身，迎上了沈修郁，却见沈修郁躲开了他的目光。
“发生了什么？一夜都没有回来。”季攸川关心的问道，压下了心底那些不好的预感。
沈修郁自身却也是恍然如梦的感觉，“我，和夜歌穆，做了。”
心里“突”的一声，季攸川怔在当场。
“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了，会发生这件事，但是，却没有后悔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沈修郁撑着额头跌坐在沙发上，“我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但是，我竟然，不后悔。”说着，抬眼看向季攸川，“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季攸川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他无法，亲口承认，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属于别人。
……
沉默了许久，季攸川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冲出了门。
听着门“咣当”一声合上，沈修郁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是将季攸川，推出了他的世界么？
为什么，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丝丝心疼？
沈修叶听到声响，走出了她的房间，坐在沈修郁的旁边，小声问道，“哥，你和季哥哥吵架了？”
见沈修郁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你惹季哥哥生气了？”沈修郁依然摇了摇头，“那，他以后，还会来我们家么？”
沈修郁喃喃道，“我不知道。”
“其实季哥哥对我们，是真的很好啊。”沈修叶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给沈修郁揉了揉他紧锁的眉心。沈修叶向来，是体贴而不问缘由的。
网球场上，季攸川挥汗如雨。
紧紧的握着网球拍，将球一个接一个的挥向对面的墙壁，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拍都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竭尽全力。
网球场的女主人范钦珂环着手臂靠在一边带着兴味的笑看着他，却不说一词，似是好奇，又似是关心。
等季攸川终于停下的时候，她才拿了毛巾走近他，“怎么，很久没见你来发泄，在哪里受了气了？”季攸川径直接过毛巾却不答话，范钦珂也不生气，只静静的等着，似乎笃定了，他会说。
擦干了脸上的汗水，季攸川走到一侧的长椅上，自嘲般的笑，“一直想要等，等到他想通接受的那一天，结果…”说到这，他几乎不能言，生怕泪水会淌下。
“结果，他走到了别人的身边？”范钦珂却没有那么泛滥的同情心，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结局，“很多故事的结局，不都是这样么？守护一世，最终，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说着，她脱去了脚上十多公分的高跟鞋，随意扎起了波浪般的长发，拿起一开始便竖在一边的网球拍，如她十五六年华时候一般的说道，“季攸川，敢不敢和我来一局？”
季攸川看着面前，一起长大的玩伴，勾唇笑了，“好。”
季攸川的网球技术，可以说是被范钦珂训练出来的。
范钦珂出生网球世家，她的父亲是前美网的职业队员，而她，遗传了父亲的天分，小时候，季攸川经常在她的网球拍下输的五体投地，而现在，竟然，也能平分秋色。
气喘吁吁的跑动，范钦珂的碎刘海在气流中飞扬，竟是，有些少女时候的样子，而季攸川比他年少时长高了不少，力量也随之增强了许多，范钦珂应付的，略显困难。
终于在抢七的时候，季攸川一记扣杀获胜。
“啪啪啪…”从场外响起了掌声，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季攸川向声音来处看去，竟是自己的父亲。
“爸。”季攸川放下球拍走到季安的身边，季安看着日渐长大甚至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儿子，笑的慈祥，“不过是输了这一次，不见得一辈子输了不是么？我不信我儿子，会输。”
“爸你知道了？”季攸川并没有意外自己的父亲知道了沈修郁的事情，倒是范钦珂惊讶的问道，“季伯伯，你不反对攸川他…”
季安笑声爽朗不减当年，“怎么，我看上去像那种老古董？”说着，敲了敲季攸川的头，无视了他抗议的眼神，“谁让这小子当年就跟我说，你是宁愿要一个没有儿子的继承人还是不要继承人，我还能说什么，再说，他喜欢的，我看，也差不到哪里去。”
范钦珂一脸吞了一个鸡蛋的表情，对季攸川比了大拇指，“你厉害，家长都搞定了。”
季攸川露出了“那必须”的表情，然而想到沈修郁和夜歌穆的事情，又不由得黯了眼神。
老狐狸怎能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夜歌穆，的确有些难办，但是，我儿子会输么？”说着挑衅的看向季攸川，季攸川虽明知父亲是在激将，却心甘情愿上钩，“不会。”
斩钉截铁，毅然决然。从一开始就决定的事情，他不想放手，也不愿放手，季攸川一直坚信，只有他，才能给沈修郁幸福。才能，给他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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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修郁却仍然处在一片混乱中，菜炒焦了，饭煮糊了，沈修叶虽然表示了原谅他，他却无法原谅自己乱了的心。跟酒吧领班请了几天假，想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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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起，沈修郁还以为是季攸川，恍恍惚惚的去开了门，却被门外的人惊到了。
“你,怎么知道…”沈修郁惊讶夜歌穆怎会知道自己的住处，转念一想，他若想知道，又怎么能不清楚呢，便吞下了接下去的话。撑着门框，夜歌穆笑了，“怎么，不请我进屋里坐坐？”
……
为夜歌穆倒了一杯茶，沈修郁在夜歌穆对面坐下，“有什么事么？”沈修郁不想再绕着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没想到夜歌穆比他更加的直接，一句话出口，差点让沈修郁口中的白水喷了出来。
“做我的情人。”
沈修郁始料未及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而夜歌穆接下去的话，则让沈修郁恨不得从未来到这个世界。
“你不是爱我么？这个要求，应该正合你意吧？”夜歌穆眼神笃定，似乎，很有把握。
笑话么？
沈修郁顿时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应该只是个笑话吧。
想要掩藏，想要深埋的秘密，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夜总裁，不愧是冠上了总裁二字的人啊，阅人无数，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双眼，而自己那点心事又算得上什么。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他一直清醒的看着自己，做着小丑一般的掩饰。
而自己，却是傻傻的，还在隐藏。
“爱你，不代表会做你的情人。”沈修郁索性没有否认自己的感情，眼神中甚至是带了一丝的挑衅。
夜歌穆却没有生气，只是笑的更加温和，也更加的有把握，“我赌，你会答应。”
真不愧是商人，是把所有都计算好了么？沈修郁怎样都不想承认，自己动心了，想要，做他的情人，哪怕，是无法见人的情人，哪怕，他的心里，不是自己。然而，还是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立场。
“也许不能给你爱情，但是，我承诺给你最好的生活，以及，你想要的。”夜歌穆继续说道，带着蛊惑一般的，停顿，“温暖。”
他是怎样知道自己渴望的，只是温暖，他是怎样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温暖，他是怎样知道的，沈修郁已经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动心了，也许在初见的一刹，也许在后来他为了顾疏北冲自己发火的时候，也许在看到夜歌穆伤心的时候，也许在看到，眼泪从他鼻梁滑落的时候，他就动心了。而他发现的太迟，现在，已经覆水难收。
从没有这般的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懦弱，厌恶自己的贪心，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是满眼的认命。
“你赢了。”
给读者的话:
远目】开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