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我也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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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回来发现凌南走了，疯了似地跑进他爸爸书房：“凌南呢？”
“走了。”
“你赶走他的？”
“是的。”
小牙僵直着脊背，努力顺气。吸气呼气：“为什么？他是我朋友！”
“你们的关系真的这么单纯？”
“你太残忍。”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和凌南分开，就等着一个时机，对他两都好的一个时机。
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不是今天！
小牙坐在沙发上，他都已经没有一定要跟凌南在一起的心思，为什么爸爸还不愿意给他们多一点时间？
“长痛不如短痛。”
“那还不如永远不痛！”他和凌南为了迎合他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
“这句话说的挺好。”路爸爸点头，他又抽起雪茄，深深吸一口，没有很快吐出烟雾，“明知不可行，不如一开始就杜绝。”
“很多事情的发展都是不能预料的。我不是你，要学着处处克制自己。”
“我不可能管着你一辈子。”
“既然知道不可能，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管。”
父子间的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路爸爸叫来陈向於，陈向於横抱着他把他关进房间。
他的房间没有手机信号，他的房间被剪断了网线。
小牙做不了任何事情，他只是紧紧的捏着拳头，指甲全部扣进肉里。
破了皮他都没有知觉。
陈向於送饭来的时候他哀求：“让我打个电话。”
陈向於放他出房间。
打凌南的。他又想出走。
他觉得这个家太压抑。
凌南迟迟没接。凌南从来没有过不接他电话的记录。
小牙瞪大他的眼睛，他不相信凌南会故意不接他电话！继续打，继续打。突然想到可能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所以他才不接，跑回房拿自己的电话。
凌南还是不接。
他有点绝望。
但是他已经冷静下来，不哭也不闹。就这么呆滞着僵直着脊背走回房间，吃饭，洗澡，睡觉。
他发了高烧。
他妈妈来找他谈话。他连妈妈这两个字都懒得叫。
路妈妈微凉的手指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温度褪下来了点。”
她沉吟着，掖一下被角，坐到床边：“你如果不想讲话，就听妈妈讲。”
“你的脾气像我。别人强硬的时候会更强硬，别人软下来的时候如果自己再要强就会觉得很不好。这样很吃亏。”路妈妈叹口气，“分不清好坏，缺乏理性分析。最后弄伤了自己。”
“现在，我讲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爸爸和凌南，孰是孰非，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同性在一起，这原本就是违背伦理的。我和你爸爸都没有这样的基因，我不信你是天生这样的。”
“我只希望你能想清楚，或许你和琳琳在一起了会更喜欢她？现在也不方便让她来看你。哪天你想清楚了，妈妈就一个要求，试试看，和琳琳处一段时间。”
“如果琳琳不行，妈妈会找更多的女孩子。里面肯定有一个比凌南好的。实在不行……妈妈和你一起去找爸爸，让他放你走。这样好吗？”
她说了一大段，小牙只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退出来，路爸爸在门口接应，朝她竖起大拇指。
她推开他。虽然是笑着的，脸上却愁云不散。
陈向於负责照顾小牙。他说：“我每天都打电话给凌南，一直没人接。”
小牙心死了。
他答应了妈妈。和顾琳琳处一段时间。两个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这下重新在一起倒也很谈得来。
路妈妈喜笑颜开。路爸爸却隐隐有些不安。
只想着快把婚礼办了。
小牙守着十二月三十一号的第一秒钟对着夜空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他想起那幢别墅里的蓝色丝带他还没有贴完。
嘴角微微翘起，越笑越开露出他可爱的小虎牙。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
他想凌南了。
很想很想。
七月二十四日他的生日也是他可以结婚了的日子。
他要和顾琳琳去民政局办理结婚。
半路上他跑回家：“爸，我还不想结婚。太早了。”
“你丢琳琳一个人在那儿？”
“爸，我需要跟你谈谈。”
路爸爸妥协，带他去书房。恰巧路妈妈也在，可以当家庭会议来开。
“我现在结婚一点都不合理。成天无所事事的没了你们根本养不起一个家。”他也是学法律的，要说口才，不逊于凌南。
路妈妈显然同意，路爸爸也不反对。
但是，路爸爸说：“我的家产加上顾家的足够你们挥霍三辈子。”
“守业难于创业。”
最后路爸爸被他说动，其实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你的确不适合现在结婚，但是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你现在结。”
小牙明白，他就是怕自己会去找凌南。
“结婚，根本就束缚不了一个人。只要我想，我觉得脱离了你的手掌，我可以为所欲为。逼出来的婚姻不会甜。”
“何必拉无辜的琳琳下水？”
小牙是有准备的。
路爸爸问：“你想怎样？”
“我想，你放开手，让我自己自然的发展。和琳琳结婚只是时间问题。我就是想自己出去闯一闯。混的不好我再回来。”
他还年轻，他才二十二周岁。
路爸爸点头：“可以。”
“我会带上陈向於。”
“这是万全之策。”正说到了路爸爸的心坎里。
那年他离家出走路爸爸没有马上派人把他带回家的原因就是想让他自己闯一闯。结果没闯出名堂就被路妈妈带回了家。
现在既然他志向满满。
那就放手搏一回吧，性向的问题，其实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他看看路妈妈：“不会半路再把他接回来了吧？”
“不会了。”
“你啊，装的很豁达，其实性子里磨叽的紧。”
“还说我，你又把他们分开，明明自己也很喜欢凌南的。”
“年轻人嘛，不吃点苦怎么能珍惜眼前。”
“又麻烦顾家的那位姑娘，这次要准备些什么厚礼去啊？”
路爸爸神秘一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这些话，当然是等小牙出门了两个人才讲出口的。
“接下去的日子，你最好去娘家躲一躲。我又有不好的预感。”路爸爸神情凝重。
“你啊，总是疑神疑鬼的，这么些年过去了，不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别吓人了。如果不是你那么特殊的教育，我儿子能变得那么柔弱寡断嘛？”
“我也是为了他好。”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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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回来发现凌南走了，疯了似地跑进他爸爸书房：“凌南呢？”
“走了。”
“你赶走他的？”
“是的。”
小牙僵直着脊背，努力顺气。吸气呼气：“为什么？他是我朋友！”
“你们的关系真的这么单纯？”
“你太残忍。”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和凌南分开，就等着一个时机，对他两都好的一个时机。
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不是今天！
小牙坐在沙发上，他都已经没有一定要跟凌南在一起的心思，为什么爸爸还不愿意给他们多一点时间？
“长痛不如短痛。”
“那还不如永远不痛！”他和凌南为了迎合他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
“这句话说的挺好。”路爸爸点头，他又抽起雪茄，深深吸一口，没有很快吐出烟雾，“明知不可行，不如一开始就杜绝。”
“很多事情的发展都是不能预料的。我不是你，要学着处处克制自己。”
“我不可能管着你一辈子。”
“既然知道不可能，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管。”
父子间的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路爸爸叫来陈向於，陈向於横抱着他把他关进房间。
他的房间没有手机信号，他的房间被剪断了网线。
小牙做不了任何事情，他只是紧紧的捏着拳头，指甲全部扣进肉里。
破了皮他都没有知觉。
陈向於送饭来的时候他哀求：“让我打个电话。”
陈向於放他出房间。
打凌南的。他又想出走。
他觉得这个家太压抑。
凌南迟迟没接。凌南从来没有过不接他电话的记录。
小牙瞪大他的眼睛，他不相信凌南会故意不接他电话！继续打，继续打。突然想到可能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所以他才不接，跑回房拿自己的电话。
凌南还是不接。
他有点绝望。
但是他已经冷静下来，不哭也不闹。就这么呆滞着僵直着脊背走回房间，吃饭，洗澡，睡觉。
他发了高烧。
他妈妈来找他谈话。他连妈妈这两个字都懒得叫。
路妈妈微凉的手指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温度褪下来了点。”
她沉吟着，掖一下被角，坐到床边：“你如果不想讲话，就听妈妈讲。”
“你的脾气像我。别人强硬的时候会更强硬，别人软下来的时候如果自己再要强就会觉得很不好。这样很吃亏。”路妈妈叹口气，“分不清好坏，缺乏理性分析。最后弄伤了自己。”
“现在，我讲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爸爸和凌南，孰是孰非，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同性在一起，这原本就是违背伦理的。我和你爸爸都没有这样的基因，我不信你是天生这样的。”
“我只希望你能想清楚，或许你和琳琳在一起了会更喜欢她？现在也不方便让她来看你。哪天你想清楚了，妈妈就一个要求，试试看，和琳琳处一段时间。”
“如果琳琳不行，妈妈会找更多的女孩子。里面肯定有一个比凌南好的。实在不行……妈妈和你一起去找爸爸，让他放你走。这样好吗？”
她说了一大段，小牙只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退出来，路爸爸在门口接应，朝她竖起大拇指。
她推开他。虽然是笑着的，脸上却愁云不散。
陈向於负责照顾小牙。他说：“我每天都打电话给凌南，一直没人接。”
小牙心死了。
他答应了妈妈。和顾琳琳处一段时间。两个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这下重新在一起倒也很谈得来。
路妈妈喜笑颜开。路爸爸却隐隐有些不安。
只想着快把婚礼办了。
小牙守着十二月三十一号的第一秒钟对着夜空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他想起那幢别墅里的蓝色丝带他还没有贴完。
嘴角微微翘起，越笑越开露出他可爱的小虎牙。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
他想凌南了。
很想很想。
七月二十四日他的生日也是他可以结婚了的日子。
他要和顾琳琳去民政局办理结婚。
半路上他跑回家：“爸，我还不想结婚。太早了。”
“你丢琳琳一个人在那儿？”
“爸，我需要跟你谈谈。”
路爸爸妥协，带他去书房。恰巧路妈妈也在，可以当家庭会议来开。
“我现在结婚一点都不合理。成天无所事事的没了你们根本养不起一个家。”他也是学法律的，要说口才，不逊于凌南。
路妈妈显然同意，路爸爸也不反对。
但是，路爸爸说：“我的家产加上顾家的足够你们挥霍三辈子。”
“守业难于创业。”
最后路爸爸被他说动，其实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你的确不适合现在结婚，但是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你现在结。”
小牙明白，他就是怕自己会去找凌南。
“结婚，根本就束缚不了一个人。只要我想，我觉得脱离了你的手掌，我可以为所欲为。逼出来的婚姻不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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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是有准备的。
路爸爸问：“你想怎样？”
“我想，你放开手，让我自己自然的发展。和琳琳结婚只是时间问题。我就是想自己出去闯一闯。混的不好我再回来。”
他还年轻，他才二十二周岁。
路爸爸点头：“可以。”
“我会带上陈向於。”
“这是万全之策。”正说到了路爸爸的心坎里。
那年他离家出走路爸爸没有马上派人把他带回家的原因就是想让他自己闯一闯。结果没闯出名堂就被路妈妈带回了家。
现在既然他志向满满。
那就放手搏一回吧，性向的问题，其实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他看看路妈妈：“不会半路再把他接回来了吧？”
“不会了。”
“你啊，装的很豁达，其实性子里磨叽的紧。”
“还说我，你又把他们分开，明明自己也很喜欢凌南的。”
“年轻人嘛，不吃点苦怎么能珍惜眼前。”
“又麻烦顾家的那位姑娘，这次要准备些什么厚礼去啊？”
路爸爸神秘一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这些话，当然是等小牙出门了两个人才讲出口的。
“接下去的日子，你最好去娘家躲一躲。我又有不好的预感。”路爸爸神情凝重。
“你啊，总是疑神疑鬼的，这么些年过去了，不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别吓人了。如果不是你那么特殊的教育，我儿子能变得那么柔弱寡断嘛？”
“我也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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