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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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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圣德宫早朝刚结束，圣德帝的一道圣旨便颁布下来，圣德国将迎来首次选秀，时间便是在不久的夏末。
这一消息确实在圣德引起了很大的骚动，这一日，圣德国的达官贵人府中都紧张兮兮却又热闹不凡，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听到这一消息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般，若能成功讨了那年轻帝王欢心，得到盛世恩宠，这辈子便真真成了金凤凰了！
“啊！！”灵珑生气地扫掉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满殿的宫人跪了一地，她坐在软塌上因为生气胸脯不断起伏，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可是冷漠一而再再而三让她成为了笑话！她原本以为接下来便是安心等着封后的帝旨送来，可是几日的等待，等来的竟是圣德国帝王选秀的消息！为什么！为什么？
冷漠在宫中手执黑子，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虚无道：“你调查的结果倒是让我有些惊讶，跟着我们从东都一同来的朝臣，竟然超过一半被灵珑收买了！呵呵，这个女人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今日宣布选秀一事，朝中那些发生阻止的你可看清了？便都是收了宫中那位好处的！竟是没想到，短短数月，她竟能将手伸进了前朝！她的靠山又是那灵山一族，真真是麻烦！”虚无迟迟没有下子，皱着眉头说。
冷漠冷笑了一下，道：“莫非我还怕了那灵山么？她既然如此放肆，我也无法容她许久！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一直打消我对她动杀机的念头！”
虚无看着冷漠，终究叹了一声：“有些事我不愿告诉你，本是因为你既然忘记了便忘了吧，无须让你余生都痛苦着！可是如今的形式……罢了，你不是一直好奇，那抹唤作冷暖的蓝魂吗？”虚无放下白子，起身背对着冷漠，冷漠听到冷暖一名，心竟然不经意加快了几分，只听虚无继续道：“去西都时我原本以为冷暖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成了蓝魂……你可知，冷暖是如何成了蓝魂的？”虚无转过头看着冷漠，冷漠皱了皱眉头，“她是被灵珑和灵溪族主，抽尽血而亡的！”虚无看着冷漠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她为何成为了蓝魂！可是如今你宫里的那位身上流淌的血，都是冷暖的……”
“你说什么？”冷漠急着站起身子，那一盘还未下完的棋被他的衣袍一扫，全盘皆乱！
虚无垂下眼眸，低声道：“你以为自你醒来，为何我处处容着那灵山女子在宫中么？莫不是她身上每一处都是冷暖的血液……本想着冷暖不在了，她到底带着冷暖的血液存活在世间，也算冷暖伴着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冷漠用力拍了桌子，一脸怒气，冷暖，冷暖……他胸口竟然因为听到此事有些疼痛！
“帝王！灵珑娘娘求见！”
冷漠和虚无相互看了一眼，虚无对他摇了摇头，如今还不是时候与之翻脸！
冷漠握紧了拳头，喊了一句：“让她进来！”
怎知，与灵珑一起进来的，有两个侍卫扣押着的满眼通红的红泪，素兰手中捧着一个木箱子。
灵珑见到冷漠，笑着福了福身子，她道：“帝王，臣妾有一事不得不报！”
冷漠冷着面容看着被捆绑着的红泪，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如今我身边的人你都随意绑了去么？”
“帝王，臣妾不敢！只是事关帝王安危，臣妾不得不将这下贱蹄子给绑住了！素兰！”灵珑回过头叫了素兰，素兰走上前，将手中的木箱子打开，里边放着一沓厚厚的纸张，上面都写着字。
“帝王！臣妾身边的素兰近日发现红泪行动诡异，她那屋子隔三差五都是烛火燎亮，素兰心生奇怪，为此留多了个心眼！竟发现了红泪的秘密！原来红泪竟然将帝王的日常记录下来，素兰翻看了下，这些已经是记录了一段时间的稿纸，还有之前的已经不知所踪！臣妾怀疑，红泪是谁人派到帝王身边的细作！将帝王的消息通过这信纸传出去！”灵珑指着红泪道，红泪哭着摇摇头道：“帝王，我没有，我没有！”
“那你说，你为何将帝王的日常记录下来，这里满满一箱子的证据，难不成你还要抵赖么？”素兰尖着嗓子问道。
红泪死死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她不能说，她不能告诉大家，这些信纸是原先她写给在天上的小姐的，每隔一段时日，她都会烧了信纸给小姐看，可前些日子，程度告诉她小姐并没有死去，而是成为了蓝魂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再继续写了，本想着找个时间将这些信纸烧毁，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虚无走了过来，翻了翻素兰手中箱子里的信纸，他看了几张，又看了看红泪，他心中倒是明白了几分，却道：“帝王，这上边记录的确实是帝王的日常消息！”
“红泪！”冷漠呵斥道，红泪本就对冷漠心生畏惧，如今冷漠居高临下喊着她的名字，她更是怕得瑟瑟发抖！
“这是红泪写给我的！”伴随着一阵急喘的脚步声，程度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木箱，恭敬地对冷漠说：“帝王，这些信纸是红泪写给我，托我送给……”
“程度！”虚无呵斥了他，又对着他摇了摇头。
“托我送给一个故人的！”程度立刻示意，把本要脱口而出的“冷暖小姐”换做了故人。
“故人？噢？本宫竟是不知道，程度大将军有哪位故人有何资格可以如此了解帝王！”灵珑冷嗤了一声，她在心中认定了殿中所有人，没有人敢说出冷暖，因为冷漠的失忆，冷暖便只能永远藏在每个人心中，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欺负着冷暖身边的红泪，她今日听到选秀一事本就一肚子火气，刚好素兰同她汇报了此事，她便拿了红泪来出了气。
“本将军自幼跟随着帝王，帝王的故人多了去，难不成要一一向娘娘禀报吗？”程度毫无感情对灵珑说。
“你！”灵珑甩了甩衣袍，回过头对冷漠说：“帝王，这件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让红泪再在您身边伺候着！请帝王立刻处死红泪！”
“不可以，帝王！红泪在您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程度即刻反驳道。
“程将军处处维护红泪，难不成这红泪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么？”灵珑看着程度，冷笑道。
“娘娘此话诧异！这程度和红泪，二人均是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有何关系，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虚无忽然轻笑出声，灵珑碰了个钉子，看着虚无却无可奈何。
“够了！红泪，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为什么要将朕的一切记录下来！”冷漠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红泪眼泪不住往外流，她看见虚无对着她摇了摇头，她的手不住戳着她的衣裳。
“我……”
“是我让红泪写的！”灵珑听到这个声音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朵哈会在此刻出现！
“我可怜的小红泪！”朵哈弹出了两个石子，将抓着红泪的两个人给打开了，她转着辫子，走了进来，看了看木箱里的纸张，说：“这些都是我让红泪写给我的！怎么了有问题么？”
她挑着眉问着灵珑，灵珑指着朵哈道：“你你你，你怎么敢乱闯帝王的宫殿？”
“呵呵，灵珑，你莫不是下了灵山久了，人也变傻了吧？这世间哪里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更何况，漠师叔虽然成为了帝王，却依旧是我的漠师叔！是吧！漠师叔！”朵哈回过头吐了吐舌头，对着冷漠笑着说。
冷漠面无表情，却柔了柔声音道：“不许胡闹！”
虚无发现朵哈自进了宫殿，一个正眼都没瞧他，心中不免觉得闷闷的！
“那你说，你为何让红泪记下这些！”
“灵珑，你莫非傻了吧！我让红泪记下这些能为了谁？呵，你以为你不提，这里就没有人敢说了么？暖姐姐才离去多久，难不成你便将她忘记了？”朵哈看着灵珑，脸“唰”的一下白了，心中乐极了，她就喜欢看见灵珑这副模样！
灵珑连忙看向了冷漠，却见冷漠听到那三个字，似乎没有反应，她心中才松了口气，她沉声道：“你疯了！”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个天不怕地不怕，就爱到处惹是生非的朵哈！今日若再如此纠缠下去，她定会将冷暖都说出来的！不行！
朵哈似乎知道灵珑心中所想，她笑着道：“你再不带着你的人滚，我便开始为漠师叔讲故事，想必这个故事，漠师叔应该很有兴趣！”
“你敢！”灵珑后退了两步。
“我有何不敢？”朵哈挑着眉道。
“你……”灵珑心中怒火难灭，却无可奈何，她对着冷漠福了福身子，道：“帝王，既然这些信纸红泪是写给朵哈的，那臣妾便是多疑了！朵哈定不会对帝王不利的！”
“娘娘……”素兰不明所以，娘娘怎么话锋突然转变了？
“还不跪下！”灵珑呵斥道：“都是你个多事的奴才！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冤枉了红泪！回去自己领板子去！”
“是，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素兰急忙跪下。
“帝王，臣妾先告退！”灵珑气冲冲地离开了宫殿，今日她竟然自己上演了一个笑话！
朵哈将红泪身上的绳索解开，冷漠冷冰冰看着这里所有人，忽然大吼道：“你们，这都是把我当成傻子么？还不告诉我，究竟冷暖和我是如何一回事！”
虚无、朵哈、红泪、程度四人均互相使了使眼色，无人愿意开口。冷漠喊道：“朵哈，你说！你若敢有一句欺瞒！我便废了你的灵术！”朵哈吓得跳了好几步远，大喊：“漠师叔，不带你如此吓唬人的！我对暖姐姐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朵哈看着所有人都看着她，别扭地咳嗽了两声，道：“漠师叔，我也不愿瞒着你的！只是你把暖姐姐忘得一干二净了，跟你提起来你也不会记得！况且我来圣德之前暖姐姐对我千叮万嘱，让我绝不能将你们之间的事告诉你，她说了，如今你身边已经有了灵珑，她是绝不愿意夹在你们二人身边的！”朵哈说完话一股脑便溜出了帝宫，还喊着：“漠师叔，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红泪也急急说了声：“奴婢告退！”虚无与程度二人互相使了眼色，趁着冷漠发火之前，也急忙退出了宫殿，他们二人刚踏出宫殿，就听到冷漠在里边大吼了一句“啊——”
虚无摇了摇头，对程度道：“每次遇到冷暖的事情，他都是如此无法受控制的！可怜啊可怜！”
朵哈在灵珑进寝宫前拦住了她，灵珑一脸怒气道：“朵哈，你当真是疯了吗？也不看看如今在哪里！岂容你如此放肆！”
“我今日来圣德只有一件事！”朵哈抓起了灵珑的手，灵珑还未反应过来，她便在她手腕割了一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将灵珑留下的血液装进了瓶子里，素兰大叫了一声，灵珑更是惊讶不已，她看着朵哈冷声对她说：“你周身的都是我暖姐姐的血，如今只不过还一点回来罢了！”
说完就扔下灵珑飞身而去，素兰大喊：“娘娘，娘娘，您受伤了……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
朵哈正要出了那圣德国的城门，就听到虚无的声音冷冷传来道：“你当这圣德国是你灵山一族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朵哈当下停住了脚步，她将手中的瓶子往袖子里一藏，转过身子，笑得格外灿烂，虚无竟然被她的笑容晃到了，一时失了神。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圣德国的丞相虚无师父么？真是失礼了！”朵哈对虚无说，虚无看着她那模样，皱了皱眉道：“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朵哈又是笑着说：“天大地大，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是我何人，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虚无竟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想起了那日她在花仙子怀里哭泣，当下语气也不好了：“你说的是，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往后你爱去哪都与我无关！”
朵哈也冷下了脸，道：“虚无，算我朵哈长这么大，第一次把真心喂给了狗！愿我和你往后再也不用相见！”
虚无愣在哪里，想着朵哈刚刚说的话，眼中后知后觉发出了精光，再要说什么时，已经不见了朵哈的身影……
这日圣德宫早朝刚结束，圣德帝的一道圣旨便颁布下来，圣德国将迎来首次选秀，时间便是在不久的夏末。
这一消息确实在圣德引起了很大的骚动，这一日，圣德国的达官贵人府中都紧张兮兮却又热闹不凡，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听到这一消息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般，若能成功讨了那年轻帝王欢心，得到盛世恩宠，这辈子便真真成了金凤凰了！
“啊！！”灵珑生气地扫掉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满殿的宫人跪了一地，她坐在软塌上因为生气胸脯不断起伏，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可是冷漠一而再再而三让她成为了笑话！她原本以为接下来便是安心等着封后的帝旨送来，可是几日的等待，等来的竟是圣德国帝王选秀的消息！为什么！为什么？
冷漠在宫中手执黑子，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虚无道：“你调查的结果倒是让我有些惊讶，跟着我们从东都一同来的朝臣，竟然超过一半被灵珑收买了！呵呵，这个女人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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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冷笑了一下，道：“莫非我还怕了那灵山么？她既然如此放肆，我也无法容她许久！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一直打消我对她动杀机的念头！”
虚无看着冷漠，终究叹了一声：“有些事我不愿告诉你，本是因为你既然忘记了便忘了吧，无须让你余生都痛苦着！可是如今的形式……罢了，你不是一直好奇，那抹唤作冷暖的蓝魂吗？”虚无放下白子，起身背对着冷漠，冷漠听到冷暖一名，心竟然不经意加快了几分，只听虚无继续道：“去西都时我原本以为冷暖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成了蓝魂……你可知，冷暖是如何成了蓝魂的？”虚无转过头看着冷漠，冷漠皱了皱眉头，“她是被灵珑和灵溪族主，抽尽血而亡的！”虚无看着冷漠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她为何成为了蓝魂！可是如今你宫里的那位身上流淌的血，都是冷暖的……”
“你说什么？”冷漠急着站起身子，那一盘还未下完的棋被他的衣袍一扫，全盘皆乱！
虚无垂下眼眸，低声道：“你以为自你醒来，为何我处处容着那灵山女子在宫中么？莫不是她身上每一处都是冷暖的血液……本想着冷暖不在了，她到底带着冷暖的血液存活在世间，也算冷暖伴着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冷漠用力拍了桌子，一脸怒气，冷暖，冷暖……他胸口竟然因为听到此事有些疼痛！
“帝王！灵珑娘娘求见！”
冷漠和虚无相互看了一眼，虚无对他摇了摇头，如今还不是时候与之翻脸！
冷漠握紧了拳头，喊了一句：“让她进来！”
怎知，与灵珑一起进来的，有两个侍卫扣押着的满眼通红的红泪，素兰手中捧着一个木箱子。
灵珑见到冷漠，笑着福了福身子，她道：“帝王，臣妾有一事不得不报！”
冷漠冷着面容看着被捆绑着的红泪，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如今我身边的人你都随意绑了去么？”
“帝王，臣妾不敢！只是事关帝王安危，臣妾不得不将这下贱蹄子给绑住了！素兰！”灵珑回过头叫了素兰，素兰走上前，将手中的木箱子打开，里边放着一沓厚厚的纸张，上面都写着字。
“帝王！臣妾身边的素兰近日发现红泪行动诡异，她那屋子隔三差五都是烛火燎亮，素兰心生奇怪，为此留多了个心眼！竟发现了红泪的秘密！原来红泪竟然将帝王的日常记录下来，素兰翻看了下，这些已经是记录了一段时间的稿纸，还有之前的已经不知所踪！臣妾怀疑，红泪是谁人派到帝王身边的细作！将帝王的消息通过这信纸传出去！”灵珑指着红泪道，红泪哭着摇摇头道：“帝王，我没有，我没有！”
“那你说，你为何将帝王的日常记录下来，这里满满一箱子的证据，难不成你还要抵赖么？”素兰尖着嗓子问道。
红泪死死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她不能说，她不能告诉大家，这些信纸是原先她写给在天上的小姐的，每隔一段时日，她都会烧了信纸给小姐看，可前些日子，程度告诉她小姐并没有死去，而是成为了蓝魂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再继续写了，本想着找个时间将这些信纸烧毁，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虚无走了过来，翻了翻素兰手中箱子里的信纸，他看了几张，又看了看红泪，他心中倒是明白了几分，却道：“帝王，这上边记录的确实是帝王的日常消息！”
“红泪！”冷漠呵斥道，红泪本就对冷漠心生畏惧，如今冷漠居高临下喊着她的名字，她更是怕得瑟瑟发抖！
“这是红泪写给我的！”伴随着一阵急喘的脚步声，程度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木箱，恭敬地对冷漠说：“帝王，这些信纸是红泪写给我，托我送给……”
“程度！”虚无呵斥了他，又对着他摇了摇头。
“托我送给一个故人的！”程度立刻示意，把本要脱口而出的“冷暖小姐”换做了故人。
“故人？噢？本宫竟是不知道，程度大将军有哪位故人有何资格可以如此了解帝王！”灵珑冷嗤了一声，她在心中认定了殿中所有人，没有人敢说出冷暖，因为冷漠的失忆，冷暖便只能永远藏在每个人心中，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欺负着冷暖身边的红泪，她今日听到选秀一事本就一肚子火气，刚好素兰同她汇报了此事，她便拿了红泪来出了气。
“本将军自幼跟随着帝王，帝王的故人多了去，难不成要一一向娘娘禀报吗？”程度毫无感情对灵珑说。
“你！”灵珑甩了甩衣袍，回过头对冷漠说：“帝王，这件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让红泪再在您身边伺候着！请帝王立刻处死红泪！”
“不可以，帝王！红泪在您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程度即刻反驳道。
“程将军处处维护红泪，难不成这红泪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么？”灵珑看着程度，冷笑道。
“娘娘此话诧异！这程度和红泪，二人均是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有何关系，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虚无忽然轻笑出声，灵珑碰了个钉子，看着虚无却无可奈何。
“够了！红泪，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为什么要将朕的一切记录下来！”冷漠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红泪眼泪不住往外流，她看见虚无对着她摇了摇头，她的手不住戳着她的衣裳。
“我……”
“是我让红泪写的！”灵珑听到这个声音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朵哈会在此刻出现！
“我可怜的小红泪！”朵哈弹出了两个石子，将抓着红泪的两个人给打开了，她转着辫子，走了进来，看了看木箱里的纸张，说：“这些都是我让红泪写给我的！怎么了有问题么？”
她挑着眉问着灵珑，灵珑指着朵哈道：“你你你，你怎么敢乱闯帝王的宫殿？”
“呵呵，灵珑，你莫不是下了灵山久了，人也变傻了吧？这世间哪里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更何况，漠师叔虽然成为了帝王，却依旧是我的漠师叔！是吧！漠师叔！”朵哈回过头吐了吐舌头，对着冷漠笑着说。
冷漠面无表情，却柔了柔声音道：“不许胡闹！”
虚无发现朵哈自进了宫殿，一个正眼都没瞧他，心中不免觉得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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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你莫非傻了吧！我让红泪记下这些能为了谁？呵，你以为你不提，这里就没有人敢说了么？暖姐姐才离去多久，难不成你便将她忘记了？”朵哈看着灵珑，脸“唰”的一下白了，心中乐极了，她就喜欢看见灵珑这副模样！
灵珑连忙看向了冷漠，却见冷漠听到那三个字，似乎没有反应，她心中才松了口气，她沉声道：“你疯了！”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个天不怕地不怕，就爱到处惹是生非的朵哈！今日若再如此纠缠下去，她定会将冷暖都说出来的！不行！
朵哈似乎知道灵珑心中所想，她笑着道：“你再不带着你的人滚，我便开始为漠师叔讲故事，想必这个故事，漠师叔应该很有兴趣！”
“你敢！”灵珑后退了两步。
“我有何不敢？”朵哈挑着眉道。
“你……”灵珑心中怒火难灭，却无可奈何，她对着冷漠福了福身子，道：“帝王，既然这些信纸红泪是写给朵哈的，那臣妾便是多疑了！朵哈定不会对帝王不利的！”
“娘娘……”素兰不明所以，娘娘怎么话锋突然转变了？
“还不跪下！”灵珑呵斥道：“都是你个多事的奴才！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冤枉了红泪！回去自己领板子去！”
“是，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素兰急忙跪下。
“帝王，臣妾先告退！”灵珑气冲冲地离开了宫殿，今日她竟然自己上演了一个笑话！
朵哈将红泪身上的绳索解开，冷漠冷冰冰看着这里所有人，忽然大吼道：“你们，这都是把我当成傻子么？还不告诉我，究竟冷暖和我是如何一回事！”
虚无、朵哈、红泪、程度四人均互相使了使眼色，无人愿意开口。冷漠喊道：“朵哈，你说！你若敢有一句欺瞒！我便废了你的灵术！”朵哈吓得跳了好几步远，大喊：“漠师叔，不带你如此吓唬人的！我对暖姐姐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朵哈看着所有人都看着她，别扭地咳嗽了两声，道：“漠师叔，我也不愿瞒着你的！只是你把暖姐姐忘得一干二净了，跟你提起来你也不会记得！况且我来圣德之前暖姐姐对我千叮万嘱，让我绝不能将你们之间的事告诉你，她说了，如今你身边已经有了灵珑，她是绝不愿意夹在你们二人身边的！”朵哈说完话一股脑便溜出了帝宫，还喊着：“漠师叔，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红泪也急急说了声：“奴婢告退！”虚无与程度二人互相使了眼色，趁着冷漠发火之前，也急忙退出了宫殿，他们二人刚踏出宫殿，就听到冷漠在里边大吼了一句“啊——”
虚无摇了摇头，对程度道：“每次遇到冷暖的事情，他都是如此无法受控制的！可怜啊可怜！”
朵哈在灵珑进寝宫前拦住了她，灵珑一脸怒气道：“朵哈，你当真是疯了吗？也不看看如今在哪里！岂容你如此放肆！”
“我今日来圣德只有一件事！”朵哈抓起了灵珑的手，灵珑还未反应过来，她便在她手腕割了一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将灵珑留下的血液装进了瓶子里，素兰大叫了一声，灵珑更是惊讶不已，她看着朵哈冷声对她说：“你周身的都是我暖姐姐的血，如今只不过还一点回来罢了！”
说完就扔下灵珑飞身而去，素兰大喊：“娘娘，娘娘，您受伤了……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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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哈正要出了那圣德国的城门，就听到虚无的声音冷冷传来道：“你当这圣德国是你灵山一族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朵哈当下停住了脚步，她将手中的瓶子往袖子里一藏，转过身子，笑得格外灿烂，虚无竟然被她的笑容晃到了，一时失了神。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圣德国的丞相虚无师父么？真是失礼了！”朵哈对虚无说，虚无看着她那模样，皱了皱眉道：“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朵哈又是笑着说：“天大地大，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是我何人，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虚无竟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想起了那日她在花仙子怀里哭泣，当下语气也不好了：“你说的是，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往后你爱去哪都与我无关！”
朵哈也冷下了脸，道：“虚无，算我朵哈长这么大，第一次把真心喂给了狗！愿我和你往后再也不用相见！”
虚无愣在哪里，想着朵哈刚刚说的话，眼中后知后觉发出了精光，再要说什么时，已经不见了朵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