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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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天使因犯罪而被迫降落凡间，纯白的翅膀染成漆黑，光明变成黑暗，善良成为邪恶。代表光明的天使与代表黑暗的恶魔，既是对立又是一体。
因此也有人说，在恶魔表面的邪恶下，或许还保留着一份仁慈之心。
而她只想说……骗谁呢。
毁了鲁西鲁家，抢走“遗孤”安德莉亚，团员们暂时解散，只有派克诺妲和侠客跟随着库洛洛，不过前者是因为放不下安德莉亚，后者是刚好顺路。
带安德莉亚去看过医生，医生却说她刺激过重导致昏迷，可能会睡上一段时间，而趁着这时间，库洛洛四人外加一人偶坐上了飞艇准备前往目的地。
贵宾舱内，安德莉亚突地从床上坐起，瞪大的眼仿若刚从噩梦中醒来。奢华却简洁的房间，她迷茫地擦去脸上的汗水呆呆地呼唤：“艾米婶婶？”
“醒了吗。”平静的语调，双黑的男子就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书，幽深的眸如往常一般温和纯净，干净地……让人恐惧。
她傻愣愣地转头望过去，此时已是夜晚，略显昏暗的台灯让她有些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是，那是她熟悉的轮廓，因为这张脸她已经看过很多年。温柔微笑的男子，熟悉而又有些陌生。她睁着眼努力去看清他的笑，迟疑地唤道：“卢、卢卡哥哥？”
对方加深了嘴角边的笑，干净的眸却无一丝笑意：“叫错了呢。”
“……叫错？”她还未反应过来。
男子合上手中的书本放到旁边的茶桌上，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到床边坐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微笑：“再仔细瞧瞧，莉莉。”语调是从未改变的深沉而柔和。
不是卢卡哥哥，因为卢卡哥哥从不会叫她的小名，那么，这个人……
安德莉亚把眼睛瞪的老大，视线从他的手看向他的下巴，从下巴往上瞧，目光触及到他额头中央的等臂十字架时，眼瞳猛地一缩。
血……
全部都是血……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人的惨叫声，她看到了下人们被他们生生撕碎，她看到了保安们不知道为什么自相残杀（被操纵），她看到了库洛洛哥哥在微笑，她看到了……
看到了库洛洛哥哥杀了爸爸……杀了卢卡哥哥……
库洛洛哥哥……把他们的头砍了下来……
满满的恐惧涌上了她的脸，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下，她张着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是无助地拼命颤抖着小小的身躯。当一个人害怕到极致，恐惧到极点，她便再也出不了声，更动弹不得。
他杀了她的家人，那么下一个……杀的就是她！
这个认知让她恐惧，她想逃，可是身体动不了！
“怎么了？”库洛洛眉头轻蹙，似担忧又似悲伤，“觉得冷吗？莉莉。”纤长的手下滑，稍用力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库洛洛哥哥在这呢。”
可是这温暖的拥抱并没有带给她一丝一毫的安慰，直到昏迷之前的那一瞬间她都还在颤抖着。
轻柔地让她躺下，抚平她的刘海，细心地帮她盖上被子，恐怕库洛洛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心细的对待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
橙黄色的灯光洒落，隐于昏暗的脸有些模糊，微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淡漠。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呢，莉莉。”
似喃喃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径直地站起走回原先的座位上坐下继续看书，仿若刚才安德莉亚并没有醒过，仿若他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这张椅子。
库洛洛留下了安德莉亚的命还把她带到身边，这件事就跟库洛洛要毁掉鲁西鲁家一样是个无底谜，不过，真正能猜到库洛洛的心思的人，可能真的是不存在的吧。
小巧的白金发人偶走在了人迹罕见的走廊上，深绿的小木鞋“塔塔塔”的响着，若是在夜晚说不定真的能吓坏人。
她走到了一扇不锈钢门的前面，小手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喊道：“库洛洛先生，派克诺妲叫您和莉莉小姐吃饭呢。”
哪知库洛洛的声音没听到，反而听到房间内传来乒呤嘭倰的响声，然后门一下子被打开，眨眼间……被抱了个满怀。
被吓一跳的人偶怔了一下，越过安德莉亚的肩膀，她看到了前面，头上绑着绷带的库洛洛笑地很是温柔疏离。算了，也没指望对着她时他会不戴“面具”。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安德莉亚转了个身面对着库洛洛，头却深深地低下只瞧着怀中的人偶，如弱小的小兔子般一边颤抖一边呼唤：“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
玛薇娅瞬间了然。前几天才发生了那种事，害怕也很正常吧，只是现在她自身难保，又怎么顾得上你。与其在这里哭泣，还不如趁着库洛洛还没对你失去兴趣赶紧想想活下去的方法。
见她无动于衷，安德莉亚抱地更紧了，只是很可惜，她没触觉的。
“呵呵。”库洛洛笑了，“不是要用餐么？”
首先迈开脚步，玛薇娅推推安德莉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地道：“莉莉，不管怎样先吃点东西吧，你睡了几天可什么都没吃过。”
“……救我……”
“什么？”
“救救我……救救我，玛薇娅……求求你救救我。莉莉不想死，莉莉不想呆在这里！救救我！玛薇娅！”
玛薇娅沉默了很久，直到她再三求救才淡然地开口：“嗯。”很轻很轻的回应，却是彻底模糊的答案。
救你的绝对不可能是她，莉莉。
只有库洛洛才能救你。
那个男人才是掌握你生杀大权的人。
“谢谢你……玛薇娅。”
“不用……”因为她完全没有接受你道谢的理由。
紧接飞坦之后，明明所有权在他那里，可是他的自动式人偶还是被人给“抢”了！
咬着汤匙，侠客略带哀怨地瞪着坐在库洛洛旁边，却紧缩着肩膀、低着头、屁股努力往反方向挪的小女孩。
自玛薇娅出现在她面前后，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抱着玛薇娅不放，只是在他企图诱骗或硬来的时候就肯定会接收到自家团长的微笑和她泪眼汪汪外加极度恐惧的表情。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派克诺妲无奈叹气，真正温柔型大姐姐体贴地夹上一些菜放到安德莉亚的碗中以免她只顾着吃饭，可她却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数着白饭，一点碰碗里的菜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他们当着安德莉亚的面杀了她的家人，现在她还愿意坐在这里恐怕也是团长的威逼加上玛薇娅的功劳吧。只是再这样下去，她又怎么撑得下去……
玛薇娅看了看派克诺妲，收回整理脑袋上的绿帽子的手，推推安德莉亚轻声道：“吃些菜吧，别只吃着白饭。”
安德莉亚颤了一下，左手愈加抱紧怀中的金发人偶，右手捣了捣碗中的白饭，刚听话的夹起青菜放到嘴里，脑中却突然想起那晚的惨剧……
“唔？”身体一僵，在侠客和派克诺妲诧异的视线下，安德莉亚猛地扔下筷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冲出了餐厅，当然，就算是突然离开她还是没忘把玛薇娅带上。
谁都不可能做到，在亲眼看到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却仍像以前一样平静。
“呕……呕……”
玛薇娅踮起脚尖拍拍安德莉亚的后背，清冷的音调隐隐透出丝担忧：“好些了吗？”
不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侧过眸，派克诺妲略带慌张地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装着清水的水杯和手帕。她蹲了下来，待安德莉亚平稳了一些后将水杯递了过去：“先漱漱口吧。”
然而安德莉亚却猛地一个吸气，反射条件地一手挥开了她的水杯，转身就紧抱住了玛薇娅哭叫：“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像是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条救命草，除了赖住这个人偶，她别无它法。
派克诺妲反手一握便接住了水杯，杯中的水竟然没有洒出哪怕一滴，可见其身手挺好的。她蹙眉叹气，抬眸见玛薇娅正看着自己，只好苦笑着将水杯和手帕递过去。这情况，怕不是除了玛薇娅，安德莉亚谁都不会接触吧。
抬首盯着那水杯看了好一会儿，玛薇娅这才迟疑地趴在安德莉亚的肩膀上，艰辛地双手伸直抱住了水杯和手帕。中间隔了一个小孩，以她现在的躯体要平稳地拿好水杯，说实话……很难……
无辜地举着水杯，好不容易等到安德莉亚冷静了许多才把水杯递上去：“漱口吧。”待对方听话地漱了口，她又一把将水杯抱在怀里，另一只手递上手帕。手帕上有着花香味，是派克诺妲前几日在城镇上买的。
当时看派克诺妲的表情应该是很喜欢这个手帕的……
擦着嘴角边的水迹，安德莉亚就这么捂着脸又开始哭泣了起来：“玛薇娅……”
她声音中的恐惧、孤独和不安让玛薇娅有些烦躁。
“什么事……”安德莉亚并不知道，玛薇娅的处境其实比她更危险。比起库洛洛对安德莉亚的宠爱，真正承认玛薇娅的……基本上没有。侠客只是觉得好玩，飞坦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致，玛奇的无所谓和派克诺妲的温柔，这些都不能够成为她留下的资格。
只要她出了一丁点的错，随时都有被销毁的危险。
“玛薇娅……”安德莉亚又唤了一声，“库洛洛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莉莉？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莉莉的家人？是莉莉做错了什么吗？是莉莉惹库洛洛哥哥生气了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玛薇娅侧过了头：“对不起……”
对不起，莉莉……
“我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谁都不知道库洛洛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打算解释。这是库洛洛自己决定的事，她不敢随便插嘴。
传说天使因犯罪而被迫降落凡间，纯白的翅膀染成漆黑，光明变成黑暗，善良成为邪恶。代表光明的天使与代表黑暗的恶魔，既是对立又是一体。
因此也有人说，在恶魔表面的邪恶下，或许还保留着一份仁慈之心。
而她只想说……骗谁呢。
毁了鲁西鲁家，抢走“遗孤”安德莉亚，团员们暂时解散，只有派克诺妲和侠客跟随着库洛洛，不过前者是因为放不下安德莉亚，后者是刚好顺路。
带安德莉亚去看过医生，医生却说她刺激过重导致昏迷，可能会睡上一段时间，而趁着这时间，库洛洛四人外加一人偶坐上了飞艇准备前往目的地。
贵宾舱内，安德莉亚突地从床上坐起，瞪大的眼仿若刚从噩梦中醒来。奢华却简洁的房间，她迷茫地擦去脸上的汗水呆呆地呼唤：“艾米婶婶？”
“醒了吗。”平静的语调，双黑的男子就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书，幽深的眸如往常一般温和纯净，干净地……让人恐惧。
她傻愣愣地转头望过去，此时已是夜晚，略显昏暗的台灯让她有些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是，那是她熟悉的轮廓，因为这张脸她已经看过很多年。温柔微笑的男子，熟悉而又有些陌生。她睁着眼努力去看清他的笑，迟疑地唤道：“卢、卢卡哥哥？”
对方加深了嘴角边的笑，干净的眸却无一丝笑意：“叫错了呢。”
“……叫错？”她还未反应过来。
男子合上手中的书本放到旁边的茶桌上，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到床边坐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微笑：“再仔细瞧瞧，莉莉。”语调是从未改变的深沉而柔和。
不是卢卡哥哥，因为卢卡哥哥从不会叫她的小名，那么，这个人……
安德莉亚把眼睛瞪的老大，视线从他的手看向他的下巴，从下巴往上瞧，目光触及到他额头中央的等臂十字架时，眼瞳猛地一缩。
血……
全部都是血……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人的惨叫声，她看到了下人们被他们生生撕碎，她看到了保安们不知道为什么自相残杀（被操纵），她看到了库洛洛哥哥在微笑，她看到了……
看到了库洛洛哥哥杀了爸爸……杀了卢卡哥哥……
库洛洛哥哥……把他们的头砍了下来……
满满的恐惧涌上了她的脸，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下，她张着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是无助地拼命颤抖着小小的身躯。当一个人害怕到极致，恐惧到极点，她便再也出不了声，更动弹不得。
他杀了她的家人，那么下一个……杀的就是她！
这个认知让她恐惧，她想逃，可是身体动不了！
“怎么了？”库洛洛眉头轻蹙，似担忧又似悲伤，“觉得冷吗？莉莉。”纤长的手下滑，稍用力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库洛洛哥哥在这呢。”
可是这温暖的拥抱并没有带给她一丝一毫的安慰，直到昏迷之前的那一瞬间她都还在颤抖着。
轻柔地让她躺下，抚平她的刘海，细心地帮她盖上被子，恐怕库洛洛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心细的对待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
橙黄色的灯光洒落，隐于昏暗的脸有些模糊，微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淡漠。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呢，莉莉。”
似喃喃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径直地站起走回原先的座位上坐下继续看书，仿若刚才安德莉亚并没有醒过，仿若他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这张椅子。
库洛洛留下了安德莉亚的命还把她带到身边，这件事就跟库洛洛要毁掉鲁西鲁家一样是个无底谜，不过，真正能猜到库洛洛的心思的人，可能真的是不存在的吧。
小巧的白金发人偶走在了人迹罕见的走廊上，深绿的小木鞋“塔塔塔”的响着，若是在夜晚说不定真的能吓坏人。
她走到了一扇不锈钢门的前面，小手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喊道：“库洛洛先生，派克诺妲叫您和莉莉小姐吃饭呢。”
哪知库洛洛的声音没听到，反而听到房间内传来乒呤嘭倰的响声，然后门一下子被打开，眨眼间……被抱了个满怀。
被吓一跳的人偶怔了一下，越过安德莉亚的肩膀，她看到了前面，头上绑着绷带的库洛洛笑地很是温柔疏离。算了，也没指望对着她时他会不戴“面具”。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安德莉亚转了个身面对着库洛洛，头却深深地低下只瞧着怀中的人偶，如弱小的小兔子般一边颤抖一边呼唤：“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
玛薇娅瞬间了然。前几天才发生了那种事，害怕也很正常吧，只是现在她自身难保，又怎么顾得上你。与其在这里哭泣，还不如趁着库洛洛还没对你失去兴趣赶紧想想活下去的方法。
见她无动于衷，安德莉亚抱地更紧了，只是很可惜，她没触觉的。
“呵呵。”库洛洛笑了，“不是要用餐么？”
首先迈开脚步，玛薇娅推推安德莉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地道：“莉莉，不管怎样先吃点东西吧，你睡了几天可什么都没吃过。”
“……救我……”
“什么？”
“救救我……救救我，玛薇娅……求求你救救我。莉莉不想死，莉莉不想呆在这里！救救我！玛薇娅！”
玛薇娅沉默了很久，直到她再三求救才淡然地开口：“嗯。”很轻很轻的回应，却是彻底模糊的答案。
救你的绝对不可能是她，莉莉。
只有库洛洛才能救你。
那个男人才是掌握你生杀大权的人。
“谢谢你……玛薇娅。”
“不用……”因为她完全没有接受你道谢的理由。
紧接飞坦之后，明明所有权在他那里，可是他的自动式人偶还是被人给“抢”了！
咬着汤匙，侠客略带哀怨地瞪着坐在库洛洛旁边，却紧缩着肩膀、低着头、屁股努力往反方向挪的小女孩。
自玛薇娅出现在她面前后，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抱着玛薇娅不放，只是在他企图诱骗或硬来的时候就肯定会接收到自家团长的微笑和她泪眼汪汪外加极度恐惧的表情。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派克诺妲无奈叹气，真正温柔型大姐姐体贴地夹上一些菜放到安德莉亚的碗中以免她只顾着吃饭，可她却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数着白饭，一点碰碗里的菜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他们当着安德莉亚的面杀了她的家人，现在她还愿意坐在这里恐怕也是团长的威逼加上玛薇娅的功劳吧。只是再这样下去，她又怎么撑得下去……
玛薇娅看了看派克诺妲，收回整理脑袋上的绿帽子的手，推推安德莉亚轻声道：“吃些菜吧，别只吃着白饭。”
安德莉亚颤了一下，左手愈加抱紧怀中的金发人偶，右手捣了捣碗中的白饭，刚听话的夹起青菜放到嘴里，脑中却突然想起那晚的惨剧……
“唔？”身体一僵，在侠客和派克诺妲诧异的视线下，安德莉亚猛地扔下筷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冲出了餐厅，当然，就算是突然离开她还是没忘把玛薇娅带上。
谁都不可能做到，在亲眼看到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却仍像以前一样平静。
“呕……呕……”
玛薇娅踮起脚尖拍拍安德莉亚的后背，清冷的音调隐隐透出丝担忧：“好些了吗？”
不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侧过眸，派克诺妲略带慌张地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装着清水的水杯和手帕。她蹲了下来，待安德莉亚平稳了一些后将水杯递了过去：“先漱漱口吧。”
然而安德莉亚却猛地一个吸气，反射条件地一手挥开了她的水杯，转身就紧抱住了玛薇娅哭叫：“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玛薇娅……”像是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条救命草，除了赖住这个人偶，她别无它法。
派克诺妲反手一握便接住了水杯，杯中的水竟然没有洒出哪怕一滴，可见其身手挺好的。她蹙眉叹气，抬眸见玛薇娅正看着自己，只好苦笑着将水杯和手帕递过去。这情况，怕不是除了玛薇娅，安德莉亚谁都不会接触吧。
抬首盯着那水杯看了好一会儿，玛薇娅这才迟疑地趴在安德莉亚的肩膀上，艰辛地双手伸直抱住了水杯和手帕。中间隔了一个小孩，以她现在的躯体要平稳地拿好水杯，说实话……很难……
无辜地举着水杯，好不容易等到安德莉亚冷静了许多才把水杯递上去：“漱口吧。”待对方听话地漱了口，她又一把将水杯抱在怀里，另一只手递上手帕。手帕上有着花香味，是派克诺妲前几日在城镇上买的。
当时看派克诺妲的表情应该是很喜欢这个手帕的……
擦着嘴角边的水迹，安德莉亚就这么捂着脸又开始哭泣了起来：“玛薇娅……”
她声音中的恐惧、孤独和不安让玛薇娅有些烦躁。
“什么事……”安德莉亚并不知道，玛薇娅的处境其实比她更危险。比起库洛洛对安德莉亚的宠爱，真正承认玛薇娅的……基本上没有。侠客只是觉得好玩，飞坦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致，玛奇的无所谓和派克诺妲的温柔，这些都不能够成为她留下的资格。
只要她出了一丁点的错，随时都有被销毁的危险。
“玛薇娅……”安德莉亚又唤了一声，“库洛洛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莉莉？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莉莉的家人？是莉莉做错了什么吗？是莉莉惹库洛洛哥哥生气了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玛薇娅侧过了头：“对不起……”
对不起，莉莉……
“我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谁都不知道库洛洛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打算解释。这是库洛洛自己决定的事，她不敢随便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