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昭阳趣史 > 昭趣史卷之二

昭趣史卷之二

推荐阅读:覆雨翻云风流传特种兵学校密事那一汪肥水的流淌我们夫凄这些年我和30岁女王的故事我的地下情人曰本皇后被奷记异地夫凄香火优衣库真相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昭阳趣史最新章节!

    谁想这日正是三月初三,北极佑圣真君寿诞,上天朝见玉帝,却好从此山经过。闻得一阵怪风,真君问道∶“前面有什么妖魔作吵?”

    邓天君把慧眼一观,只见一夥狐精围一个狐王,在那里兴妖作怪,飞沙走石,将那些燕精吹得站立不定。天君即将一面光闪闪的照妖镜,望那边一照,两边妖兵见那镜子,知道是真君到来,那里还有心情去缚他,一个个吓的手忙脚乱,急走如飞。也有去山凹里躲的,也有去洞中躲的,你推来我推去。

    好笑这些狐精方才都逞手段,到如今恨不的寻个地裂躲了去。

    邓天君看见这些景致,呵呵大笑道∶“无知的毛头,何自苦如此?”

    前来回覆真君道∶“下方乃是狐精与燕精厮杀,望真君降敕除之。”

    真君道∶“这些妖魔,本当剿灭,奈我今日寿诞,且饶他死罢。差你持此令旗,收伏二妖,带去见了玉帝请旨定夺。”

    邓天君执了七星令旗,走向前来。只见一个白发老儿,头戴方巾,手执拐枝,战战兢兢跪在地下道∶“小神不知天君下降,有失迎迓,万死!万死!”

    天君道∶“你既是本山土地,因何容这两个孽畜在此作吵?难逃失守之罪。”

    土地叩头道∶“小神焉敢容留孽畜,但那妖狐精在这松果山修行千百年了,那燕精在青邱山也修行了数百年,终未成正果,法术好生了得!小神实是制伏他们不下。今日不知为甚私情在此吵闹,小神正没摆布处,幸得天君到此,小神万幸。”

    天君道∶“既是如此,我自有道理。”

    随即向前喝道∶“你这两个魔头,有多大神通,敢在此作怪?”

    即取出缚妖索,将二妖缚了,向云头见了真君。二妖只是磕头乞饶性命。

    真君道∶“今日本该剿灭,念你二人自入山修炼以来,未曾作祟;二来我今日生辰,姑且饶你死罢。且解去见玉帝,自有分晓。”

    邓天君带了二精,驾起云头,顷刻之间进了天门。正值玉帝升殿早朝,真君出班执笏,长跪奏道∶“臣北极佑圣真君,今日是微臣生辰,特来殿前参谒。”

    玉帝道∶“生授予王母蟠桃会宴。”

    真君又奏道∶“微臣还有一事上奏,臣打从松果山经过,偶遇一队妖手厮杀,臣已降伏,未敢擅戮,特解在此候旨发落。”

    玉帝见了二精道∶“汝在山中修炼也有地仙之分,如何反在那里胡行,今被擒来有何话说?”

    燕精道∶“我在山中静守,谁知那狐精化作一个妇人,奈我俗眼不认的真,被他漏了元阳,使我难成正果。所以气他不过,只得兴兵剿灭他。不料他施法术,将我战败。幸遇真君解救,不然一命几丧。”

    狐精道∶“谁教你贪花恋色,也是作合该如此,与我何关?”

    玉帝道∶“你二精罪当斩首,既蒙真君奏道,你等修行数百馀年,不忍诛你,姑免死罪,但你凡心未退,欲念未除,焉能得成正果?罚去凡间再转一世,权为万民主母,你二人今日虽仇雠,来世当为姊妹骨肉,相依得寿终,尔后再来度你。

    切不可又造恶业,永世不得超升。”

    自是玉旨一出,谁敢有违,傍边闪出送生娘娘,收了二精,竟出南天门外,送往下界托生去了。真君自赴蟠桃会宴不题。

    此时,正是大汉孝元皇帝在位,国号永光,天下太平,人民安乐。江都有个王司律的舍人姓冯名唤大力,在他家中工理乐器。生下一个儿子名唤万全,聪明伶俐,身材俊雅,十分标致。到了十六、七岁,就死了父亲,只好戏耍。终日唱曲游戏,球打弹,品竹弹丝,无所不通,他那祖传家业都废尽了。自己技撰编习乐声,又无章曲,任为繁寺哀声,自号为凡尘之乐,却也好听,闻者莫不心动。

    江都中尉赵曼访知,留他府中承应,最喜欢他,出入跟随,饮食同坐,夜则共睡,打扮得十分华丽,到与妻子疏了。

    一日,赵曼与万金睡时,对万金道:“你这样竭力供我的欲,我后日娶个绝色花月极美貌的妇人与你为妻何如?”

    万金道∶“妇人虽然貌美风月,终是要我供他的快活,不若我在老爷左右,使小人常得受用,这便是小人终身事了,何必分外要老爷费心。”

    赵曼说到兴动之际,把万全紧紧搂定,极力弄了半晌,万金尽力凑趣也不消。

    赵曼费力得趣异常,自此赵曼分外喜欢他,穿房入户,毫无顾忌。

    那赵曼的夫人,原是江都王孙女姑苏主,生得美貌丰毅,不亚西子,淫行并肩于则天。只是赵曼宠爱万金,一月之间不过到他房一二次,亦不甚尽其所欲,想这淫行妇人怎当得独守空闺?时常临风对月,长叹浩然。有词为证∶

    浣溪沙

    花样妖娆却样柔,合情俊眼逞风流;对人佯整玉骚头,斜倚翠屏娇又怯。艳妆初试控帘钓,依前春恨锁重楼。

    一日,时值端阳,赵曼家宴,与姑苏主对饮。叫万全坐在横头,歌唱品箫、传杯递盏。姑苏主看了万金这般人物,丰韵嫣然,声音嘹,恨不得将万金抱在怀里。

    少顷,赵曼对万金道∶“我已醉了,你可敬夫人一杯。”

    一边口里喃喃的说,一边已靠在桌上睡着了。万金即将大杯斟了一杯,双手递与姑苏主,又唱一曲儿。姑苏主屏退了服侍丫环,便对万金道∶“你再斟杯敬我。”

    万金又斟一杯敬将过去。姑苏主看见万金执着这黄亮亮金杯,照得他十指尖尖,如同玉笋,更觉可爱。一时欲火难遏,色胆如天,即立起身去接万全的酒杯,速将他双手捏住,低声道∶“我吃半杯,你吃半杯何如?”

    万金忙忙低声道∶“夫人休得如此,倘或老爷醒来看见,怎生是好?”

    姑苏主道∶“你奉承老爷欢喜,夺了我爱,何不奉承我欢喜吗?”

    万金道∶“夫人有心,我岂无意?但惧耳目众多,故尔不敢造次。”

    姑苏主道∶“若得空时,我着丫环来唤你,却不可负约。”

    万金正要说话,只见赵曼睡梦中叫万金∶“你快扶我房里去睡。”

    姑苏主笑道∶“你看他这样醉得,还叫万金搂进房去。”万金红了脸出去了。

    姑苏主唤了丫环铺上床,又吃了几杯茶,解衣而寝。丫环散去,只有一个贴身丫环名唤翠钿,年可十五六岁,生的伶俐乖巧,是姑苏

    主极得力的。往常要做些勾当,也是他在里边做过牵头。年纪虽小,做事熟惯。

    这一日,姑苏主见赵曼睡熟,欲火难禁,忽然想着冯万金∶“我与他约的,不若来他沈醉,料来未醒。况且万金又独自在书房,今着翠钿悄然地唤他进来欢乐一回。”即低声叫道∶“翠钿。”

    翠钿睡梦中听得叫响,连忙走起来道∶“主母有何吩咐?我正睡去,梦见一个男子缠我,再也挣不脱,苦楚万状。幸得主母叫醒,真个快活哩。”

    姑苏主道∶“怎的缠你?”

    翠钿只是笑个不止。

    姑苏主道∶“我晓得了,这是极有趣的事,如何有许多苦楚?”

    翠钿道∶“只是我不曾经试,不知是苦是甜,怕的紧。”

    姑苏主道∶“你看月明透户,最是动人。老爷又睡熟了,他的旧病直到天明方醒。我今意欲偷香窃玉,你若肯成就我的姻缘,重重赏你。”

    翠钿道∶“主母有事,任凭差遣,怎说个赏字?”

    姑苏主道∶“我看外边,冯万金性格温柔,宛如君瑞,姿容出世不减潘安。

    若得与他谐一夕之欢,遂我三生之愿。不知你肯去唤他来否?”

    翠钿道∶“我去唤他不打紧,倘他不肯来时,明早对老爷说,咋日夜间翠钿来唤小人,说夫人叫我去谐一夕之欢。那时老爷知道,不惟夫人不好看,连我的性命亦难保全。怎么使得?”

    姑苏主道∶“这个丫头果然有些见识。我实对你说了,当老爷睡着时节,我就约他了。你今去唤他来,成得此时事,我没世不忘你的恩德。”

    翠钿道∶“原来如此,主母放心,待我去唤他来。”

    遂把门儿轻轻开了,下楼而去。姑苏主独坐在窗下看月,专等万金来到。有七言绝句一首为证∶

    经纬秋蹄金井栏,微霜凄凄蕈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却说翠钿执了纱灯,轻移莲步,心中暗想道∶“万金这厮不惟,我翠钿想他,原来夫人早已约他了∶事勿错过,待我叫他,或者先到我手亦未可知。”

    那时夜净更深,行到书房门首,看见里面还有灯哩。把个指头轻轻的在他纸窗上湿透了一个洞儿,却好万金书房中独坐。

    又因日里被姑苏主勾引了,便有些高兴,把一本春意儿在那里看,看到兴动之际,见翠钿走来,半惊半疑问道∶“翠钿姐来此何干?”

    翠钿道∶“特来报喜。”

    万金道∶“我有何喜?”

    翠钿道∶“主母因老爷醉酒熟睡,着我来唤起你。”

    万金道∶“怎么敢去?”

    翠钿道∶“有我在这里怕甚么的?”

    万金道∶“若蒙姐姐用情,结草衔环难报。”

    翠钿道∶“那里要报你结草衔环,如今只要你供我一个快活,便罢了,你适才在这里看甚么?却便这等高与。”

    万金道∶“是春意儿。”

    翠钿道∶“怎么叫做春意儿?”

    万金道∶“女人不要看他。”

    翠钿道∶“便看何妨?”

    两个夺了一歇,万金故意翻了几幅。翠钿看得心动,一把搂了万金,脸上咬了两三口道∶“适时夫人方才说你是极有趣的,你今快与我试试看。”

    万金就把翠钿裤子解下,把麈柄骚骚的插进去。翠钿是个处子,你道如何进去的这样顺利?一来是翠钿骚兴发作,早把麈柄湿透,二来是万金想得动兴如火,所以竟进去了抽一会。翠钿兴发起来,再忍不住。其心如雨打花叶飘飘扬扬一般,不住的摇动,连忙将手抱住万金道∶“今日快活死我也。”

    万金又着力抽了数百馀抽,翠钿竟自昏晕过去了。万金慌了手脚,将舌尖放在翠钿口中,吐了十数口气,方才醒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万金把手帕去与翠钿拭了牝户。整整的把个帕儿湿完了,扶了起来。

    翠钿道∶“主母来着我来叫你,为何到忘了须索,就行不可再迟。”

    万金道∶“与你弄了一会,只恐精力疲倦,怎好?”

    翠钿道∶“后生可畏事,知来者不胜于今也。”

    依先执了灯笼,万金把房门关了,一同走到楼下。

    翠钿到楼上对姑苏主道∶“冯万金来了。”

    姑苏主道∶“你为何去这几时?可不焦死了我。”

    翠钿道∶“说不得的苦,方才遇着老爷遣坐在中堂,教我无处躲得,直等他睡了,方敢走进来,几乎吓死我哩。”

    姑苏主道∶“快教他上来。”

    翠钿走下楼来,把这话与万金说通了,领他上楼。

    姑苏主道∶“等你多时,好不心焦哩。”

    万金道∶“蒙主母呼唤,非敢来迟,奈好事多磨耳。”

    姑苏主此时芳心荡漾,不能自持。急搂过万金亲了几个嘴叫道∶“悄心肝;教人越看越动情,恨不得一碗水吞在肚里。”

    说罢,二人搂了上床。颠鸾倒凤,意兴倡狂。弄到酣美去处,姑苏主把万金麈柄双手捻住,不忍释手,那阴户又痒发难,当放进去又不是,放出来又不是。

    着他就是热石板上蚂蚁,手脚何曾有一歇儿停息。

    对万金道∶“心肝,你这样有趣人物,又生得标致,我怎舍得你,欲要嫁你,今生不能够了∶欲要你在身边,又恐老爷知道,却怎生是好?”

    万金道∶“只要常常如此也罢了。”

    就一气抽了百馀抽。姑苏主就如久旱逢甘雨一般,才觉称心满意,淫水淋漓得透了半席。

    姑苏主道∶“好个风流婿,若要今日不遇,你辜负我一生的愿欲了。”

    万金道∶“把帕儿替他抹乾于新。”

    又弄抽了数百馀抽,姑苏主道∶“乐不可言,只是教我熬不过哩。”

    两下用力把麈柄夹住,把两手攀了万金的臂,尽力乱摇乱送了一会,那万全也支撑不过,却便泄了。

    姑苏主叫万金并枕而睡。把他麈柄握着叫他将粘着阴户,万金道∶“此时已是四更多了,天色将明。倘我一时睡熟,被人知觉怎生奈何?”

    姑苏主道∶“我岂不知?但与你尽了云雨之情,又看你俊俏风流,怎割舍得你去?”

    万金道∶“小人亦舍不得主母,怎奈梨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但愿主母常常呼唤,小人自当尽情。”

    说罢,执手起来,两情愈密。只得呼翠钿点灯仍送出去。翠钿执了灯,姑苏主挽了万金的手,送下楼来。又一连亲了几个嘴,说不尽许多绸缪之情,分别之苦。万金辞去,姑苏主只得撒手,上楼睡了。有词为证∶

    南乡子

    月色浸妆楼,短烛荧荧悄来收。雨点春山愁未解,悠悠,望得伊家见始休。

    鸾凤意绸缪,恼杀多情兴未用。画角声残空帐望,休休,一般离恨向西川。

    却说翠钿送万金归到书房中,对万金道∶“你方才看的春意儿送了我罢。”

    万金道∶“你是内家宅眷,要他何用?”

    翠钿道∶“便要他,管我怎的?”

    万金执意不肯道∶“恐日后老爷知道,不当稳便。”

    翠钿道∶“这春意儿你就不肯送,还指望日后我容你进去!”

    就使个性儿起来,往外竟走。万金连忙扯住,跪下道∶“非是我不肯相送,只为恐人知道。若是姐姐要时,尽意拿去便了。”

    就开了书箱捡了送与翠钿。

    翠钿道∶“好人偏不肯做,如今待我把这春意儿拿去与主母,看熟了都要你一件件做完方才侥你哩。”

    两个又顽了一会,送翠钿出了书房,各自去睡,不必细说。

    却说姑苏主在床里思想万金,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时身子疲倦,朦胧有些瞌睡,忽然梦见一个婆婆,领着两个孩儿,走到床前

    道∶“姑苏主,你与冯万金交媾,今当有孕,我有两个孩儿送与你为女,来日当与冯万金收去,日后自有好处。”

    姑苏主醒来,却是南柯一梦。心中暗想道∶“此梦甚是奇异,若是果有此事,怎生是好?且未可全信。”

    又睡了一觉起来,梳洗已毕。那赵曼还睡在床上,姑苏主走近床前叫丫头端了一杯茶来,与赵曼吃了。又闲话了半晌。赵曼着衣而起。梳洗了,到了外边料理家务。闲时只与冯万金戏耍。

    万金得空时,姑苏主也时常唤上楼来取乐,不觉光阴易过,日月如梭,又是个月日。腹内渐渐有些大起来,姑苏主终日忧疑,恐怕赵曼知觉。赵曼生性又是嫉妒,克暴戾,最惫赖的人。若是做出来,性命难保,心下十分忧愁。

    悄悄地叫翠钿道∶“自头一次与万金相会之际,五更时分梦见一个老婆,领着两个孩儿对我道∶‘我这两个孩儿送与你为女’,醒来时还不信。不想如今我腹中渐渐大了,倘若老爷知道,你我性命难保,怎生计较方好?”

    翠钿道∶“有这等异事,必须处置,得万全才妙。”

    只见他思想了一会道∶“我有计在此了,老爷所喜的是万金,又不常常到主母房中来的,主母不若推托有病,要到王太太家里养病,请医调治。那时到了王家,再作区处。待生产了就叫万金收去,再回府中有何不可?”

    姑苏主道∶“此计甚好,全仗你干得妥帖便是。”

    翠钿道∶“我自然一力承当,不必挂念。”

    姑苏主自此之后,就假装有病起来,赵曼闻得有病,进房来望他。见姑苏主容貌黄瘦,心中大骇。

    姑苏主看见赵曼,掉下泪来说道∶“妾身有病,不敢惊动相公。不料日重一日,却怎生是好?”

    赵曼道∶“不知夫人患了甚么病?”

    姑苏主道∶“腹中胀满,饮食少进,心里烦闷,兼我府中往来人众,更觉烦心,妾正欲禀知相公,暂回娘家,请医调治,免得相公费心。”

    赵曼道∶“既在这里不像意,暂且归家调治也好,但盘缠日用,我自着人送去。”

    姑苏主得了这话,便不胜之喜。赵曼备下轿子马,着翠钿送姑苏主到王家好生服侍。

    姑苏主上轿,回到家中,一家人都来迎接。进内父亲王孙问道∶“这几日身子健否?”

    姑苏主道∶“便是有些不健,因此回来调治。”

    翠钿道∶“家府中人来往甚多,夫人怕人搅扰,以此回来。要寻一间清静房子,调养几时。想得太太西院书房十分幽雅,更有花木可以消遣,故此特来。”

    王孙听了,即命家僮打扫西院。当晚整了一桌酒,父母与姑苏主同吃共饮,讲了些家常话儿。姑苏主假意不饿,吃了晚饭就到西院中安歇去了。

    那西院果然十分幽雅,再无一个人影出入。就是父亲也不过歇,三五日来望一次,早晚只用翠钿陪伴。好不像意,却是神仙一般快活。赵曼差人来望,只说未好,心下时刻记念。却遇孝元皇帝差赵曼去外国封王,前来与姑苏主作别而去。

    不觉光阴似箭,又早到了一个月日,腹内更大。冯万金见赵曼不在家里,便思想姑苏主旧时恩爱。去香铺里买了几帖合香袋儿,又买了些时新果子,来到王家探望。

    走到门上向门公说道∶“小人是赵府一个长随,赵爷寄信回来,要见主母。”

    门公听了通报姑苏主。姑苏主道∶“着他进来相见。”

    门公出来领了冯万金一直走到西院。万金见了姑苏主,十分亲热得紧,把香袋儿果子都送与姑苏主收了。

    翠钿道∶“冤家,都是你前日与主母作乐,有了孕。如今教我冷清清避在这里,亏你下的狠心,再也不来望望。”

    万金道∶“小人实不知主母抱病有孕,故不曾常来看,怎敢忘了主母厚恩。

    况老爷在家不敢来此,今日特地前来,只说寄信方得到此。既是有孕必要寻个方法。”

    姑苏主道∶“正为着这件事情专等你来。若后,分娩之后,你可悄悄藏了出去,抚养成人,也不枉了我与你恩爱之情。”

    万全道∶“未知几时分娩,小人可来。”

    姑苏主道∶“你约莫月尽来便是,千万不可忘了。”说罢,万金辞别而去。

    出了大门,心中悒怏,忙去城隍庙里祈签。又不十分明白。万金出了庙门,恰好遇着一个论命的先生。这先生不是凡人,原来是送生奶奶变化的,来指点万金。

    万金见了即忙打了一个揖道∶“先生,我有一个内眷怀孕在身,未知几时分娩?特来叩问灵课。”

    那先生答道∶“你祷祝了,看卦上如何?”

    万全拿起卦筒,向空祷告了递与先生。先生通试了,把金牌掷下占得个天风,妒卦道于卦上,就该分娩了。只是嫌他带了钩陈,到念九日寅时准产。

    万金送了卦钱回身思量∶“带个孩儿出来不打紧,怎得一个乳母乳他方好。”

    转到府中日夜心焦,只是放心不下∶看看又是念六日了,再没摆布。正走出府门来,这也是天下主母降生,自然有机会凑他。

    却好撞着一个婆子,对万金道∶“特来与大叔作线。”

    万全道∶“是何人家女子?”

    婆子道∶“说起话长。所说的不是女子,是个寡妇,生的十分美貌,作事伶俐,如今廾一岁了,上无父母公婆,只生得一个遗腹子,才得九个月,不料五六日前死了。终日在家啼哭,我见他孤苦,再三劝他再嫁丈夫,以了终身事体,他便应承了,我就说起大叔来。他说曾住过赵府房子,也是认得大叔的,若得应允,今晚便可成亲,不识尊意如何?”

    不想这话正合冯万金要寻乳母的意思,就满口应承道∶“使得,使得,只是我未曾寻得房子,怎么好?”

    婆子道∶“不要寻房子,他是要坐产招夫的。”

    万金道∶“这样更好。”

    便去袖中取出一两银子递与婆子道∶“拿去摆酒,待我进房中收拾行李,取了聘金便来。”

    当晚,两个成亲不必细说。

    过了一日,已是廿八日了。万全道∶“思想启课先生说姑苏主廿九日准产。”

    便对妻子道∶“我有一事对你计较,不要怪我。”

    妇人道∶“我与你是夫妻,诸事由你,怎么说怪字?”

    万金道∶“我在赵老爷府中走动,夫人与我私通。不料如今怀孕十月,若是老爷知道,我的性命难存。前日夫人假病在王家,见我道∶‘待我产下,你可悄悄地领去抚养成人,也不枉了相叙一场。倘或生得一男半女,我与你抚养成人,大来也是我与你后来指望。’又得夫人欢喜,时常照顾不小。但只是怎的带了出来?”

    妇人道∶“这事有何难处?必须如此,如此。”

    万金听了欢喜道∶“此计甚妙。”

    未知如何?且听下卷分解。

本站推荐:只属于我的妈妈少妇情人小叔襄阳秘史被染绿的幸福折月精养(父女)女儿的奶水勾引妹夫我的妈妈苏美伦

昭阳趣史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艳艳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艳艳生并收藏昭阳趣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