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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别扭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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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有了温湄的友情赞助,尚冉终于在温妈妈策划出第二次cosplay秀之前,顺利逃脱这个带给他奇特印象的怪异家庭。

    “除去我妈偶尔的脱线行为外,这个月你应该过得蛮愉快吧?”火车上,温湄邀功地问。

    “嗯。”尚冉笑看足足装了一个旅行袋的食物,重重点头。

    “放假之后,你还没回过家吧?”

    尚冉一下子变了脸色:“嗯。”“我看到站之后你就直接回家吧,顺便把这些瓶瓶罐罐汤汤水水的东西带给你爸妈好了。”我才不怕你的臭脸,哼。

    “不要。”他头一偏,像是赌气的样子“我也回学校。”

    “干什么啊你,回家有空调吹又有人照顾生活起居,比待在学校里好多了。”要跟他家那么方便,她一准根本就懒得住在学校里,走读得了。

    “回去也没意思。”冷冷的屋子,父亲时常不在,在的话就关在书房里看文章写东西,偶尔打个照面只是透过镜片赏他一眼,没别的话。母亲三年前退休了之后每天上老年大学,没事在家的时候就用很担忧的眼神到处追踪他的行动,你说憋不憋死人?那种窒息的空气只能减少他们三个人的寿命,所以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是不要照面为好。

    真是的,又不是治水的大禹,玩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啊。

    “年纪大的人最怕寂寞,你怎么说也该多陪陪他们。”尚冉的爸爸今年也差不多有个六十了吧。站在他的立场上想,好不容易盼到个儿子,辛辛苦苦栽培,大了还那么不听话,肯定也有够生气的。

    见他负隅顽抗不理不睬,温湄自顾自地说下去谅他也没胆子不听,哪天被她烦得受不了了,说不定就会下决心去面对这个问题。“你想他们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力,你都快要出国的人了,剩下的时间里好好孝顺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说到出国,你有跟他们交待过这件事情吧?”

    “没有。”上次带她偷跑去之后,他就没再回国家,至于两厢碰头,更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

    “不是吧!”温湄怪叫“你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他们说,他们知道了会气疯的!”不孝子!完完全全绝绝对对的不孝子!会不会尚冉他爸妈很久以前就预见到了他天性凉薄,所以才作出不失时机虐待他的英明决定?

    尚冉心里被她说得有点不安,口中依然不松动:“我不说,乔伯伯他自然会去说。”还没见过有哪个老头子比他还八卦的。

    “那怎么一样?”温湄跳脚,恨不得拿个大棒槌去砸醒他“你当面说和别人转告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你想,当初如果不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说喜欢我,而是由某个不相干的路人甲过来传话,我会那么快答应吗?”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好类比的?”尚冉脸红到了脖子根,拳头捏得死紧“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唤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那帮狐朋狗友自告奋勇去当枪手的好不好?他怎么可能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温湄眼一眯:“你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说过喜欢我,是我自己倒贴的咯?”

    耳边的轻轻吹气,亲昵而危险,尚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又没说是你倒贴。”臭女人,靠那么近干什么?对面的人都在看了。

    “哦?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先告白的?”这是原则性问题,她绝对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三角眼他们在楼下瞎喊,我在一边看,然后你就打了手机给我,事情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是无辜的,所以请麻烦你把错放到我脖子上的爪子收回去。

    好你个尚冉!今天我不治治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到底是谁先告白的?”爪子伸向领口。

    “你。”毋庸置疑嘛。

    嘴唇离耳垂只有零点零零一公分:“是吗?”

    “我都说了是你。”吵什么呀!不行了,他全身发软,动弹不得。

    “你要不要再想想?”虽然她这点师承自大众传媒的道行浅薄得紧,但是用来对付书呆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三角眼他们啦。”祸水东引,不要再騒扰我了好不好?

    “怎么我觉得还是不对呢?”唉,这种撒娇的口吻实在是有够困难的,最重要的,她的手不敢再伸下去了啊。

    “我。”终于放弃抵抗,贞操要紧。

    “不早说。”谢天谢地,果然坚持到底才是胜利。

    温湄撤消攻势,整理仪容,恢复优雅稳重的坐姿,向对面傻了眼的两位仁兄致以天真无邪的微笑。然后在对着男朋友温柔询问:“要喝茶吗?我去倒。”

    尚冉在十秒内又一次僵硬。

    老天,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女人是一种有双重性格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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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湄回来之后,622的四个人就齐了。

    孔禾暑假一向不回家,满城接家教打零工赚钱;廖洁在家赖了几天之后被爸妈踢出来实习;小蘅去外地玩了趟,回来和温湄一块儿上考研班。

    “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课堂放在东校区?”温湄盯着分外碍眼的听课证,磨牙霍霍。

    “那有什么关系?”苏伊蘅看来心态良好“坐公车过去一会儿就到了。”

    “但是天那么热!大中午的跑去那里简直就是找罪受。”温湄大声抗议“你说咱们新校区有什么不好?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要睡有床,干吗非得跑到那个破地方去受罪!”

    “你说的那个破地方可是k大的老巢,大片大片的员工宿舍在那里,你不愿意顶个大太阳过去上课,老师就更不愿意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受罪了。往后的一个月就是考验艰苦历程中的第一次磨练,觉悟吧你。”

    真是太不公平了!付钱的是她们耶,竟然还要迁就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名师”

    “阿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开课的地方在东校区了?”之前是阿蘅来问她要不要去的,她没多想就答应了,后来听课证也是拜托阿蘅去拿。

    “当然。”她又不是稀里糊涂得过且过的某人。

    “那你”“嘿嘿,我故意不告诉你的。如果被你知道是在东校区上课,你还会肯去吗?那样就没有人陪我啦。”要知道阿湄虽然乐于助人,但那可得是在她看来不会妨碍偷懒大计的情况之下,那么远的路,那么热的天,要她舍命陪君子,还不如直接拉去剁了比较快。

    “奸诈!”齿缝里恨恨地蹦出两个字。

    “是你好骗啦。”其余三人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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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尚冉还是抵死窝在寝室里不肯回家,据说在为他的美国生活修炼理论与实践经验。

    温湄则敲锣打鼓的开始了在考研辅导班的学习。

    今天是第一天,虽然没赶得及吃午饭,虽然等公车久久不来换成打的破了财,虽然把小蘅也拖累成最后进教室,但是对于已经n久没有好好上过一堂课的温湄来说,能在一点半的时候准时到达,就已经够她昂首挺胸过上一阵子的了。

    但是,上课真的好无聊啊。就听那个吹嘘说从不押题但是完全可以告诉你哪些内容会考哪些不考的政治老师,把早就做好的课文原封不动地一直念一直念至于有没有念完,温湄就不知道了。

    等到“温阿湄,死懒猪”的骂声随着地动山摇的晃动响起,她晕乎乎抬起头来时,教室里的人已经大多走光,只剩小蘅在厉声责问:“你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足足睡了十二个钟头有多,

    为什么还能睡?”不像她,坐在空调旁边寒风阵阵根本睡不着,哆哆嗦嗦地看杂志苦度残生谁排的座位?站出来受死!

    “好饿,走啦走啦。”无视于还在讲台前整理东西的某名师悲怆愤怒饱受屈辱的控诉眼神,两人拖拖拉拉挪出教室。

    第一堂课,除了让她见识到传闻中破旧不堪森林火险等级四级局部地区时有闹鬼的东校区,竟然也有空调多媒体电视机一应俱全的现代化教室,温湄一无所获。

    因为晚上还有英语课,两人自然不可能傻乎乎地先回新校区吃饭,好在饭卡是几个校区通用的,倒也没费什么事。

    暑假里用餐人数当然比平时少,所以东校区里只开了两个食堂。楼下食堂是专门供应给自带饭盒学生的,楼上则是完全开放。卑鄙下流无耻的东校区膳管办(苏伊蘅语)大概吃定别个校区来的人不可能抱着饭盒饭盆到处走,于是把楼上食堂的饭价定得贼高贼高,爱吃不吃随便你。

    苏伊蘅骂骂咧咧地端着一菜一汤坐下,心如刀绞“你知道我这餐花了多少吗?”

    “多少?”温湄已经在大坑阡颐吃得一嘴是油虽然有点贵,不过味道真是蛮好的。

    “六块钱!整整六块钱!”苏伊蘅同学声泪俱下。够在新校区美美吃两餐的了,坑人嘛他们。

    温湄好笑地看她小心翼翼夹菜,生怕掉了半点在桌上。“你什么时候传染到阿禾的毛病?”

    “什么啊,要是阿禾的话看到价格早就炸掉食堂然后逃到北极去了,哪里还会好端端坐在这里跟你把汤言欢!”谁让她一时冲动,竟然答应自己缴辅导班的学费不跟家里人伸手,损失了一大笔银子之后,当然得要有节衣缩食渡过难关的自觉“不行,明天我要带吐司过来对付晚餐。”一块九能买半条吐司,够她吃两顿的了,何必在这里浪费生命浪费钱?

    温湄闻言连忙劝诫:“你这样可不行,什么都可以省,就是吃饭不能省,营养跟不上万一你中暑昏倒什么的还不是要花更多钱看医生?”

    苏伊蘅冷冷瞟她一眼:“一天只吃一餐的人没资格教训我。”

    温湄窒了窒,傻笑:“只是起得迟了嘛,又不是故意不吃的。而且我有在车上啃完两条巧克力的。”而且说实话按照她这种走到哪睡到哪的优良习性,就算真的只吃一餐估计也饿不死。只是一直会馋虫难忍而已。

    “算了,在这方面很少有人跟你有共同语言。”苏伊蘅跳过这个话题,每次想到温湄吃东西的效率,她和其他两个室友就会抓狂不知不觉间她就能把普通人认为不可承受之多的零食化整为零,完全歼灭,其功力已经完全达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境界。

    “对了,你今天晚上和不和我一起回去?”她们报的英语班虽然在同一时段,但是授课老师并不同,所以教室不在一个地方。

    “当然回啊。”难不成还待在这里和传说中的鬼怪为伍?奇怪的问题。

    “我是说,”苏伊蘅很三八地笑笑“你们家那口子,不过来接你?”

    “他没说,应该不会来。”那个人做事情很有计划的,如果不是事先约好,一般都不可能突然出现,虽然有一点无趣,但至少容易掌握规律性,很适合她这种刚入门的恋爱水平“而且就算来的话也要一起走的嘛。”

    “免了。”苏伊蘅赶忙摆手“我可不想再增加电力局的负担。”电灯泡可是要发光的。

    温湄脑子里转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真是,我们又不会干什么。”她们这帮人讨厌死了,自从和尚冉从老家回来后,一个个说起他们俩态度就暖昧得不行。

    “就算真的干什么,我也不会过问的,哈哈哈。”

    温湄轻轻皱了皱眉“小蘅”

    “嗯,什么?”

    “你说话的口气好像跟以前有点不同。”

    “是吗?我不觉得啊。”苏伊蘅随手撩撩发丝,顺便也撩走忽然间涌上的点点轻愁。

    这个阿湄,说她迟钝,有时候又精明得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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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英语课老师看起来很不错当然基本上这样的初步认知也只能从该老师的海吹程度上得到。不过这次的论断有两个佐证:首先温湄竟然没有全程睡着当然她得承认这和该老师说了一句非常人性化的自我介绍有关:“我把所有精力都扑在了考研英语的研究上,以至于到了现在个人问题还没有解决,我还是单身。”哄堂大笑把她从昏昏欲睡中惊醒,然后就陷入对那位黄金单身汉貌不惊人的惋惜中。其次是在她听到一半跑去洗手间的时候,竟然看到有个看起来很清纯可爱的女生爬窗进来,鬼鬼祟祟的样子明显是没有听课证怕被门口的检查人员看见,和她打了个照面,尴尬一笑,闪身进了教室由此足见该老师的魅力是很大的。

    温湄回到教室,发现刚刚那位颇有匡衡遗风的女孩子竟恰巧座在她旁边。

    “你”那女孩显然也认出了她,把手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别叫穿,样子有说不出的俏皮灵动。

    温湄一笑入座。她本来就不可能去为难别人,更何况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女孩子显然放了心,把注意力转回慷慨陈辞的老师身上,一边听一边做着笔记。

    很专心呢。

    温湄顿时自惭形秽,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睡觉大业,打起精神来听课,精挑细选来的笔记本上,终于出现了第一行字。

    放学的时候,那女孩子主动来搭腔:“呵呵,我跑到这里才想起忘带听课证了,真是粗心。”

    原来她不是匡衡派。温湄一边在心里纠正印象,一边笑道:“你刚刚爬进来的时候,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你是k大的学生吗?”

    “是啊。你呢?”这个辅导班面向所有头悬梁椎刺股的考研人士,所以来的人很多并非本校学生。

    “我是c大计算机专业三年级的,我男朋友在这里读书,他帮我在这里报的名,我们约好了一起考k大哦,据说k大对本校外校的考生一视同仁,所以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我叫秦晓畅,你呢?”秦晓畅说话像是机关枪,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又快又溜。

    “我叫温湄。”有点愧疚自己只能用四个字来回报她的热情自我介绍。

    “你好!以后请多指教咯。”她空出一只收拾书包的手伸过来,温湄有点恍惚地握住好活泼的女孩子啊,廖洁也没这么容易和人混熟吧。

    “请多指教。”两人并肩走出教室,苏伊蘅刚刚也下课出来,温湄还在思考介绍两人认识必要性,秦晓畅就已经把手伸出去了。

    才互相介绍完毕,她就说:“男朋友在外面等,我先走了,拜拜!”然后蹦蹦跳跳跳走到教学楼大门外,扑进一个男生怀里,两人相依相偎地走了。

    苏伊蘅目瞪口呆“哇塞,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急惊风,她怎么会是计算机系的呢?应该去学国际关系才对嘛。”见温湄还在望着那对渐渐消失的背影出神,她促狭地道:“怎么样?羡慕了吧?羡慕就叫你们家尚公子也过来接送嘛。”

    “再说我掐死你!”温湄踮高了脚去获得她脖子的主控权。

    苏伊蘅忙着讨饶:“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嘛,不说你心里不还是照样想!”

    温湄收回手,沉默地走在了前头。

    她羡慕的,不是人家男朋友来温情接送这一套,而是,他们可以为了同样的目标而奋斗。她和尚冉的面前的路,真的,差好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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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寝室,经过一番龙争虎斗,温湄夺得第一个洗衣服洗澡的权利。

    刚刚把最后一件的t恤挂到阳台上“流年”的手机铃声就响起。

    “啊啊啊,燃情电话专线开始!”惟恐天下不乱是廖洁的本性。可惜还没策动得大伙儿一起调侃温湄,她手机的校歌也跟着奏响旋律,惹来一阵嘲笑。

    于是热恋中的幸福二人组一个据守阳台,一个把住门口,把唱着单身情歌的两人堵在腹地,好不郁闷。

    耳听得阳台上那位風騒風騒地满嘴“真恶心”、“讨厌你”、“走开”、“去死吧”乱飞,苏伊蘅和孔禾身上的鸡皮疙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绵延不绝。

    门外的情况则完全不同。

    温湄用严肃的语调例行公事般地问道:“今天你回家了没?”

    那边则是公式化的一阵沉默,然后有气无力交待一声:“没有。”

    接下来温湄就若无其事地跳过这件事情,开始叙述自己“竟然”坚持上完足足六个小时课的丰功伟绩,尚冉则时不时插上几句评判,最后说到小蘅对于东校区食堂的深恶痛绝。

    “说到钱,我忽然想起来,你出国要不要向那边学校或者别的机构交钱的啊?”印象中会去外国读书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不用,”虽然意外怎么话题扯到这里,尚冉还是很配合地回答“那边的学校帮我们申请全额奖学金,已经批下来了,生活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啊,好好哦。”真可惜,这样就没理由了。

    “不过学校这边倒是要交一笔金额,说是用来负担那边交换过来学生的学杂费。”

    “啊?学校真是精明,这个钱竟然是要你们出的。要交多少?”不会是几百块吧,那样的话她当场晕倒。

    尚冉说了一个数字。

    温湄咋舌,心中则是窃喜。“这么多啊。普通家庭一时也不一定拿得出来吧。不过你们家应该可以的吧。”这样的话,你总得伸手问你爸妈要钱了。

    “其实”

    “其实什么?”吞吞吐吐也没办法,你是小孩子嘛,回去问爸妈要钱是正常的,然后顺便大家好好吐露一下心声,问题就ok了。

    “其实,这笔钱,我不用向父母拿的。”跟别人提起的时候“爸妈”两个字她总是说得很顺口,他却不行。

    “什么?”骗人!“你爸妈一个月给你多少零花啊?”

    难不成一给就是好几千?否则他怎么可能存下这么大一笔钱?

    “还是你要问人借?”几千几百还好,那么多谁肯借?

    电话那头的她,想必是用那种见鬼样的神情等着手机吧?想像着那样的画面,尚冉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

    “是啊,我就是指望着向你借一点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不太正经的语气,但是某些很认真的人就会很认真地对待。

    温湄抓着脑袋考虑很久,终于痛下决心“虽然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是我可以向爸妈要。不过,”她用很认真很认真的口吻说道:“我不会借给你的。你一定得回家,然后问你爸妈要。”

    其他都没有关系,把他弄回家去,才是重点。

    长叹口气。“你说了那么久,就是让我回家,对吧?”大多数状况下尚冉并不迟钝,一开始就知道她图谋不轨,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是的。”他必须回家,如果现在不回,三年的时间只会把亲子之间的关系搞得更僵硬,到后来想冰释都无从下手。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再去悔恨当时愚蠢的坚持,还不如现在放下身架,谋求和解。

    虽然这只是温湄看亲情伦理大悲剧总结出的结论,但是绝对适用于现实生活。

    电话那头沉默好久,才重新有了声音:“那笔钱,我早就交了。不用靠别人,都是我自己赚的。”

    “啊?”温湄呆掉。脑子里开始想像那种兼职可以让一个大一学生拥有这么一笔财富怎么想都是些不太健康的场面。

    “停!你不要再伤脑筋了。”不用猜就知道她的思想已经完全走上歪门邪道。

    “但是你,但是你”“我只不过接一些翻译的工作来做而已。偶尔也有口译的活儿,不过都是要求不太高那种。”否则她以为他不玩游戏不看片买台电脑摆在寝室里干什么?像她一样专门找陌生人聊qq吗?

    “难怪你帮我爸谈判都不紧张!”她指控“还骗我说是经常出国的缘故!”

    “小姐,那是你自己猜的好不好?”他只是不想张扬这种事而已,被人知道的话敲竹杠都给敲死了

    “不行!原来你这么有钱!请客请客!”

    看,现在就来了吧。

    “好好好,没问题。你说去吃哪里就吃哪里,”虽然她胃大,总不成把他吃穷了吧。

    “随便我挑吗?”

    “是!”无庸置疑此时她大大的脑袋上肯定写着“贪婪”两个字。

    “好,那我们去你家吃!”

    尚冉翻白眼“你可真是不死心啊!”“你答应的不准反悔啊!”他没说话。

    温湄慢慢从设计成功的亢奋情绪中平静下来,有些担心地问:“尚冉,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逼你?”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好在寝室里只有他一个,没人看得到他脸上的挣扎。那样冰冷的家,冰冷的父母,他现在回去,和以前又有什么不同?或许能够出国会令得他们比较满意,但这样换来的和颜悦色,他不想要。他想要他们只把他当做血脉相连的儿子,无论聪明愚笨、有无才能天赋,都倾情去爱的孩子,而不是像这样寄托了太多东西在他身上,当个工具一样去关注,一旦运转不灵程序出错,就使尽一切办法想要维修纠正过来。这样的心情,他们总是不懂。

    “尚冉。”

    “嗯?”

    “你通过翻译东西赚了不少钱,那些钱足够你养活自己,是吗?”

    “”怎么又说到这个?

    “也就说,即使不是心甘情愿,你爸妈还是让你掌握了一项可以自给自足的技能。方法或许不好,但是语言的掌握本身,却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对吧?”

    “让你学语言,除了一些成就感外,他们自己并不能实质性地得到什么,真正由此得利的,是你自己。你说你的父母一直不顾你的意愿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何尝不是在送给你一种能够受益终生的能力?”

    她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不过既然尚冉已经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解套这个重大使命,也就只能“历史地”落在自己的肩上。

    想了很久,这种理解最好。或许尚冉父母当初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尚冉能如此去想,不管对他们哪一方来说,都是一种救赎吧。

    “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不管承认与否,他一向坚定绝决的心,还是有了一丝的动摇。

    “你一定要好好想,时间已经不多了。”说完这句话,温湄首先挂机。

    一声轻叹在走廊上幽幽回荡。

    的确,时间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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