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独占豪门大亨最新章节!

    柏园--

    对于佣仆们的诧异眼神,柏煜其实并不感觉意外,因为他的行为的确异常。

    非但跷了班,甚至还亲自到游乐场接人,就连他自己都对此感到难以置信,更别说是认识他已久的人们了。

    然,不想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因为他向来自我,所以也就随人去想去看了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同她达成共识。他可以相信她,也能放心让她带着孩子四处玩,但前提是必须事先告知他。

    他,实在不喜欢失去掌控的感觉。但,真气恼吗?说实在话,倒也没真那么生气,他只是有种被摒除在外的不悦罢了。

    思绪转回稍早之前,他想着自己在游乐场中找着他们时的情景。

    那时,当他看见他们后,并没有立即走近,只是静静杵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的相处,那感觉是那般融洽、自然且快乐,他从来没法做到那样,她做来却是轻而易举。

    他们,就像母子,又像朋友,他看得出来柏钧对她很依赖,也不害怕,但柏钧对他却始终是惊惧万分。

    一直以来,他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样的僵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有所改变,所以隔阂便自然而然的愈扩愈大。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纵使柏钧并非他亲生,却也同他骨血相连,所以他是真心想待他好,但却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拉近距离。

    他真的想改变,但愈到后来才发觉愈是无能为力。

    他并不想推诿责任,只是七年前顿失所有至亲的他,必须在一夕间担起庞大家族事业,甚至在同时成为一个初生儿的父亲,这对当年才25岁的他而言,真的是困难重重。

    那些年,柏家就像受了诅咒般,先是父亲因心脏病发而过世;后又是兄长于出差行程中,因车祸而丧生;最后则是嫂嫂因受不住打击,而跟着离开人世。

    所有事都接踵而来,压得他几要喘不过气,但他能有拒绝的权利吗?没有,除了接受之外,还是只能接受。因此,他只能承接起一切,只是那责任真的太过沉重。

    于公,他必须稳定军心,同时要安内攘外,这压力如何不重?于私,他一个大男人,在面对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后,如何还能有心思回家面对当时只会哭哭啼啼的侄子?

    所以,为了先将柏氏稳固,让大老们信服于他,他只能选择将柏钧交予其他人照顾。只是,当他稳固了柏氏之后,跟柏钧也已经隔阂重重。

    他不是没想改变,却力不从心,所以才会与柏钧渐行渐远,最后甚至成了陌路父子。

    是她,她的到来,让这一切渐渐有了转变,而他满意于这样一点一滴的改变。

    他喜欢看她陪着孩子时的温柔,他喜欢看她对着孩子大笑时的开怀,他喜欢是的,他是喜欢她的,喜欢她为原本静寂无声的柏家带来生气。

    她跟他,真的不同。

    她天生外放,一切情绪尽现于外,所有感受全都直接坦现出来,而他却是全然的与她相反。

    他不是天生冷漠,却被生活磨练至此,所有情绪全都深藏于心底,就算真的在意,也展现不出情绪。

    叩叩--书房门被敲响,思绪顿地被拉回。

    “进来。”他知道来人是谁,因为他等待的正是她。

    ----

    听见他的声音,宁艾艾旋即推门而入。

    “好了,来吧。”大步往前跨,她拉过椅子到书桌前,跟着就坐下来与他面对面相看。

    呼,玩了一天,又让柏钧缠着说床边故事,她现在可是口干舌燥也累瘫了,但又想起要跟他商谈柏钧的事,只能忍痛让周公再多等她一会了。

    “你不能用正规些的说词吗?”伸手轻抚着额际,他为她的措词感到头疼。

    “你很啰嗦耶!避我要怎么说!”横了他一眼,她随手丢出一份课表。“快点啦,不是要谈?来,这是柏钧的课程表,我把我认为不必要的都打上大x了,你先看看。”

    “你把主要课程都删了,那他还学什么?”拾起课表,他看了下,虽说是早有心理准备,但看过之后仍然倍感无力。

    “我可没有全删!瞧,我还留了英日文的课程,术科也”

    “重点是,商业课程呢?”

    “你嘛帮帮忙,这么小吧嘛要学商?”

    “我说过他得接掌”

    “我知道我知道,他得接任柏氏嘛,但那也是一、二十年后的事,干嘛现在就要他提早懂那些阿里不达的东西?”没等他说完,她硬是卡断。

    “先习得足够知识,往后他才不会辛苦。”

    “问题是,现在学这些,他一样很辛苦!”

    “现在辛苦,好过往后痛苦。”柏家教育方针一向如此。

    “照你这样说,商家子弟打小就得学商,那律师家族不就从小就背六法全书?那从政的呢?你疯了啊,谁说非得这样教育的?”人家她家就是随心所欲,想学什么就学、想做什么就做,所以活得多快乐、多幸福啊!

    “一直都是这样”

    “头啦!一直一直,难道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实在不是她想骂人,是他那颗死脑袋真的很欠骂。

    “有人规定前人怎么做,后人就要跟着怎么活吗?要是所有人都过一样的人生,那这世界还有什么乐趣?”人类最有趣的,就是各有其思想跟意志,每个人都有不同生活,这样的世界才能多采多姿不是?

    “你可以说得轻松,是因为你并未真正了解。你清楚柏钧往后要扛的责任有多重大吗?你不懂,对吧?”

    “呃?”的确,她是不懂,因为她根本没想过这问题。

    “我知道,也能懂你是真心为柏钧想,但往往有很多事不是真能有所抉择的,就好比,我没有权利选择放弃,因为柏氏是我非担不可的责任。

    而且,该负责的,不单是集团的富盛兴衰,还有数十万个为柏氏工作的人们。这样庞大的责任跟压力,是他往后必须面对跟承担的,你懂吗?”

    “这”他肩上得扛着这么多人的生计啊?突然间,心头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她为他肩上所担负的重责感到心疼。

    “要成为领导者并不容易,要有所担当则必须更加努力,所以势必得做出牺牲跟付出,他才能稳稳的站上顶端。”外人往往只看到领导者的风光,却没想到光芒背后有着无比沉重的负担。

    实在很想抗辩,偏偏又找不出话,因为她明白他有他的立场。而且,以另一方面来看,他也算是真心为孩子着想。

    “看来,要成为伟人果真不简单。”唉--重重叹了口气,她没办法再坚持了。

    “与成就伟人无关,只能说这是家族使命。”相信多数须传承的各家子弟,都各有辛酸,他们柏家不会是唯一。

    一句家族使命,道出无限无奈,教宁艾艾听得很是不舍得。

    “果然,还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幸福。”似乎,这是唯一结论了。

    “人各有命。”他只能这么说。

    “喂,可是”吞吞吐吐,她欲言又止。

    “嗯?”他耐心等候。

    “不能等他大些,等他抗压性够了,等他更成熟稳定时,再来让他学习这些专业知识吗?”虽然已经知道柏钧身负重任,但她还是想为孩子争取自由空间。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早学早懂,往后才能更轻松。”其实,这讨价还价戏码,根本不该重演,但他却还是由着她一再放肆,甚至不断作出解释。

    为何能对她一再容忍?他想,是因为一开始就教她的特别给勾了心,后来更加无法自拔的倾了心吧?

    她总是那么真,她的情绪丝毫不掩藏,她不会因他的身分而对他另眼相待,她也一心一意的为柏钧着想,她同那些别有居心的女子不一样这样的她,如何能不吸引他?

    “是是是,我知道早学晚学都是要学,我现在也知道你这安排是为他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会吃不消?”

    “”没回话,因为看得出她还有话说。

    当然,她也的确还有话说。“不然这样好了,我们找柏钧商量,看他觉得自己能接受多少,再来帮他安排适当的课程表,你认为这个提议怎么样?”

    挑挑眉,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

    “喂,说话啊。”她在等他点头耶!

    “这样吧”倏地,坐直身,他看着她,黑眸有着算计。“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接受你这提议。”

    “呃?什么事?”他的眸子正发着光,有如狩猎者般锐利,她被盯得有些发毛。

    “跟我交往。”

    ----

    “噫?!”惊吓过度,除了错愕跟傻眼之外,她无法作出其他反应。

    苞我交往

    天吶,他是开玩笑的吧?他、她、他们不是在讲柏钧的事吗?怎么会突然就就跳到那儿去了?

    嘶--深深吸了口气,她很努力想稳住思绪,却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

    怦,怦怦,怦怦怦埋在胸腔里的心正快速跳动着,她甚至有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

    老天,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在干嘛啊?

    “如何?你的回复?”

    然,还来不及找出答案,他的询问却又再度窜进耳里。

    “我我我我”结结巴巴,她答不出话,只能继续傻傻看着他。

    “答不出来?无所谓的,你可以考虑,我并不强迫。”他只会撒网等她。

    “考、考虑?你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吞咽下喉中唾沫,她努力想表现出镇定,但--失败。

    “你看我像是会说笑的人?”他的正经严肃可是出了名的。

    “这哎哟,就是不像才可怕啊!”都嘛是他啦,没事乱讲什么嘛,害她一颗心乱得跟什么似的。

    “可怕?”她可真有趣,也可真够侮辱人的,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追求,却是被冠上这等形容词?

    “后,你没事扯到那去干嘛?这样很烦耶!”害她心跳难平,这感觉很不好受说。

    “很烦?”好,真好,她真是满会打击人的。

    “对啊,不只烦,还很讨人厌!”小手拍打上左心口,她实在很想挖出那颗不听话的心。

    “嗯哼。”这回,真的是冷脸到底了。

    “啧,没事说那有的没的做什么嘛!你又不可能真的喜欢我,干嘛要说那种话来玩人啊?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劲,也很”没发觉他的臭脸,她只在意自己不规律的心跳。

    “谁说不可能?”冷冷出声,他打断了她的话。

    “呃?”身形一僵,她迎对上他的眼。“你说什么?”

    “谁说我不可能真的喜欢你?”声调一样冰冷,但他却配合的再应一回。

    “喝--你你你”两眼瞠得大大,一时间天旋地也转,她根本找不出话说了。

    “还有,请你记着,我是个认真的人,断不可能会玩人。”站起身,他往书桌左方跨出步伐,跟着便往前走了几步,在经过她身边时侧首俯望她。“你想清楚再回答,然后我们再来讨论柏钧的事。”

    撂完话,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徒留震惊至极的宁艾艾傻站在原地。

    ----

    “什么跟什么啊?”久久,她回过了神,却开始觉得气恼,但更多的感受是不知所措。

    脸儿红红,耳朵热热:心跳飞快且紊乱,宁艾艾明知不该这样,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生气,但这些反应是这么的有自主性,她根本压抑不住也控制不了啊!

    “后--”把脸埋进双手中,她使劲的抹着脸,但却抹不去已经被他搅乱的心。

    可恶可恶可恶!没事跟她说那种话干嘛?更讨厌的是,他干嘛还强调他很认真啊?讨厌,她她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啦!

    算了,睡觉去!也许,只是也许,搞不好睡一觉就什么事也没了。呃,好像是痴人说梦后?唉--叹气,肩一垮,眉头一皱,她垂头丧气的离开书房。

    苞我交往跟我交往跟我交往

    啊--不要再repeat下去了啦!

    天吶,她怎么变得跟花痴一样?她不是很讨厌他的吗?对啊,她应该是讨厌他的啊,她嗯?奇怪,柏钧的房门怎么是开着的?

    为了方便照顾,她跟柏钧的房间紧邻,所以她要回房都会先经过柏钧的房间,而她明明记着方才离开时,有合上门啊走到虚掩的门边,她探首往里头看,却发现柏煜正坐在床边。

    而,更令她诧异的是,他眼神里的温柔及怜爱。

    说实在话,这真的让她相当讶异,因为她一直以为他根本不爱柏钧,没想到原来他只是不擅表达?!

    偏过头,她又盯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若有所思的踏步回房。

    是夜,她难得的失眠了,为他那份从未流露于外的温柔

    ----

    一早,柏家两主子都出门了,宁艾艾自然又无事可做。

    于是,她像抹游魂般的四处飘荡,最后晃进柏家那足以媲美图书馆的书房。

    她真有心想看书吗?不,她只是呆站在书柜前发愣。

    “欸”忽尔,幽声一叹,她好忧郁。

    是的,她很困扰,真的非常困扰,而让她这么困扰的人就是那莫名其妙的男人啦!

    苞我交往

    昨夜,她没能好眠,因为他说过的那句话,宛如魔咒般的盘旋在她脑海,教她根本挥之不去,又心难平静。

    而,最惨的是,一闭上眼就又见着他,他那温柔模样,就这么刻划进脑里完了,一想起他,那颗藏在胸腔里的心又开始失控了。

    天吶,她到底是怎么了嘛?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又为什么会有那样异常的感觉?她不该喜欢上他,她该是讨厌呃?等等!她刚才是想什么来着?

    霍地,她傻住了。

    妈啊,她竟然说了“不该喜欢上他”?那不就等于是说,她喜欢上他了吗?

    天啊地吶,这是啥时发生的事?

    捧着头,她使劲摇,晃得头都昏了,他的影像却仍然鲜明然后,她再否认不得,尽管真的莫名其妙,但被牵动的心却是再真实不过。

    她,宁艾艾,在27岁秋日时分,将心遗落在某人身上了。

    “呜”她可不可以哭?不是感动得想哭,是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愚蠢了。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独占豪门大亨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古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古心并收藏独占豪门大亨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