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将军不是普通的坏最新章节!

    这是紫花地丁,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这是千里光,味苦性寒,还有小毒,不过也有解毒的作用。

    还有这黄x,虽然不是很对症,不过也有托疮生肌的作用,据说还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梅怜白双手不停的挖着,打算趁天还没黑多挖点草葯带回去。只是,她对草葯的认识根本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一边挖着,还得不时从怀里拿出那本只剩下一半的葯书仔细对照。

    唉~~如果不是村里的郎中在得知疫病流行后,在第一时间就溜之大吉,她也不必

    不过,此时说这些都已太迟,这些日子她眼看村里的人一日少过一日,就连小白也

    梅怜白用脏兮兮的袖子擦去脸上不争气的眼泪,又一次提醒自己一定要坚强。不知是上苍垂怜还是怎的,她看见不远处有一枝

    她探身正要去采,忽然,头顶上传来“辟哩啪啦”一阵声响,伴随树枝折断的脆响。

    一个不明物体砸在她背后背着的箩筐上,压扁了装满葯材的箩筐,连带她整个人也趴倒在地。

    她挣扎着抬起头,却惊见一把吓人的大刀亮晃晃的插在地上,更可怕的是,大刀和她的鼻尖距离不到一尺!

    刀刃散发出的那股森然寒气,刺痛了她小巧的鼻头。

    “呜~~”她吓得双手捂住鼻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她苍白着脸,手脚并用的想要爬着逃开。

    可是,压烂她箩筐的东西好重啊!不止箩筐被压得死死的,她的人也被迫紧紧的贴在地上。

    “真是要命。”梅怜白身子拱啊卑的,试图将那附着在箩筐上的东西弄下来。

    “唔~~”赤烈睁开眼睛,望见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还没死吗?脑袋有些晕眩,可身上大大小小的刺痛提醒了他还活着的事实。

    突的,他感到身下一阵颤动。

    赤烈怔了怔,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人在努力抖动他的屁股!莫非他是摔在一个人的身上?

    “呼呼~~”梅怜白失败了好几次,终于放弃带着箩筐逃开的企图。

    她往前爬了好几步才摆脱那座沉重的“大山”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喘口气,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湿湿滑滑的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

    “蛇啊!”她尖叫一声,不假思索的一脚踢去。

    “哦,该死!”这一脚正中赤烈的伤口,他疼得低咒一声。

    “呃~~”难道--那居然是个人?!梅怜白也顾不得爬起身了,就势转身。

    这才发现砸中她的居然真是个男人,只是他一身是血的样子不像个善类。

    “放开我的脚!”她大声喝道,不想和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有任何牵连。

    “嘘~~”赤烈听得上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赶紧要她住嘴。

    他那张血迹斑斑的脸显得狰狞恐怖,而他紧扣住她脚踝的大手,本就大力得像要抓断她的嫩骨头似的,此时五根铁铸般的手指更是根根卡入她的瘦骨里。

    “唔”梅怜白吃痛的低吟,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见她被自己吓住,不再妄动,赤烈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感到四肢百骸像散了似的。

    “你、你、你放开我!放开啊”梅怜白觉得害怕,察觉他的手稍松,马上一边惊叫一边用尚且自由的左脚胡乱的踢打。

    顿时,赤烈扣着她脚踝的大手、手臂、肩膀,甚至是他的脸,都遭受毫不留情的重踹。

    梅怜白做惯了粗活,力气本就不小,而恐惧更加大了她的力量。

    “唔~~”措不及防之下,赤烈吃痛的叫出声,握住她脚踝的大手也不由得松了松。

    眼见梅怜白翻身就要脱逃而去,赤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扑到她身上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强行将她压住;同时,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的钳住她的肩膀。

    “啊~~”梅怜白有种错觉,好像一座山压到了自己身上,五脏六肺都快要被压扁了!

    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她不过想替小白采些葯而已,为什么又是被砸,又是被人撞断骨头呢?

    “你这无赖汉子”她破口大骂。

    “别、别”出声啊!赤烈一张脸凑到她跟前,想阻止她发出更多的噪音。

    他本意是不想她惊动山脊上的追兵,可他那张肿胀青紫的脸本就够恐怖的了,这一番挤眉弄眼就更让人做噩梦了。

    梅怜白吓得张开嘴想大叫时,赤烈一低头,将自己的厚唇牢牢的覆在那张张得大大的嘴巴上!

    “啊唔l她、她居然被吻了?!梅怜白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更是瞪大得像要脱眶而出一样。

    “呜呜呜呜呜呜”她只呆怔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神志,拚命的挣扎起来。

    乡下人打架本就没什么章法,也不必顾及什么大家风范,所以手啊、脚啊、指甲的,都成了她攻击的利器。

    赤烈身上狠狠挨了几下,脸上更是多了不少“小猫”的抓痕。他只顾着要压住她的手脚,堵着她嘴巴的厚唇一不小心就放松了。

    “”她张嘴要叫,却不知什么原因竟一时没叫出来。

    赤烈哪会错过如此的好机会,头一低,将厚唇重新覆在她的唇上。

    “呜呜呜呜”她奋力挣扎,硬生生将贴合的双唇分开一咪咪距离。

    “该死!”赤烈低咒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硬生生的将舌头挤进她的嘴里,堵住那可能会出卖他行踪的噪音。

    唔~~察觉到这不合宜的亲密接触,梅怜白的小脸如火烧似的爆红。因为四肢受制于他,激愤之下,她的身子用力的乱拱,想将他掀翻下去。

    懊死!她的一身瘦骨头撞痛了他大大小小的伤口!

    剧痛中,赤烈无法顾及会不会压坏这小家伙了,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底下瘦巴巴的身体上。

    呃~~梅怜白纵使不甘心,却毫无招架之力。

    他们之间贴得紧紧的,就好像两张迭在一起的烙饼,热呼呼的,彼此毫无间隙。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皮革、血腥与汗味等等的奇怪味道。

    包要命的是,她的全身上下被他压缚得牢牢的,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你们说,这家伙会不会是妖怪啊!这么多人都没能杀了他,反而被他杀了不少。”说话的人打了个寒噤下。

    “不是都已经流血了吗?我就不信他是杀不死的妖怪!”

    “抚台大人说前面会有人和我们会合,会合之后就是他们的事了。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抱抱老婆。”

    “嗯,咱们只管保命就好,其他的”

    习武的人耳力特别敏锐,虽然隔了不少距离,可是赤烈仍隐隐的听见夹杂在马蹄声里的一些话。

    看着自己一路滚下来的鲜明痕迹,还有散落在草叶上的血迹,赤烈不由在心里暗喊一声侥幸。这些人如果不是被他之前的一番屠杀吓破了胆,恐怕稍微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他躲在下面。

    嗯他们提到了抚台大人,看样子不光是京官,就连一些地方官吏都和脱脱有勾结。不过幸运的是,这些追兵不是脱脱的死士,否则他今天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唉~~”底下的人一身瘦骨头让他枕得生痛,赤烈这才意识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家伙已经许久没动弹了。

    这家伙该不会被他闷死了吧?!赤烈悚然一惊,赶紧低头一看,却望进了一双明眸里。

    明眸的主人只是个瘦小的乡下孩子,黑黑瘦瘦的一张小脸,也因为如此,这双嵌在上面的明眸就更显得有神了。

    “嗯,那个”太过鲜明的对比竟使得他一怔。

    “喂,你还不快放开我!”嘴巴一恢复自由,梅怜白马上叫道。

    “呃~~”赤烈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像只八爪章鱼似的双手双脚纠缠在这孩子身上。

    他赶紧松开彼此缠在一起的手脚,她于是连滚带爬的逃开。

    “你别怕,你救了我,我要报”一把刀忽然横在他的脖子上,赤烈的话戛然而止。

    梅怜白动作很快的抓住之前插在自己鼻子前的大刀,出其不意的制住了他。

    天!原来“他”根本不是吓得去逃命,而是想要他的命!

    想到这一路上南人对他们这些蒙古人、色目人的仇视,赤烈的唇畔浮现一抹苦笑,没想到自己的一条命居然会交到这孩子手里。

    “那些蒙古人是不是在追捕你?”她恶狠狠的逼问。

    “”赤烈直勾勾的看着“他”没说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怜白拿着刀在他脖子上胡乱比划着。

    她的本意是想恐吓他说出真相,不料那把大刀实在太重了。她才拿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臂酸软,有些支持不住了;而他专注的目光也像有魔法似的,教她看了感到晕眩。

    “那些蒙古人为什么要追捕你?莫非你是江洋大盗?”她只得挪开视线,以避免短了自己的气势。

    “你觉得我像江洋大盗吗?”明明是威胁别人,不过看“他”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倒是比他这被威胁的人还害怕哩!呵呵!赤烈细瞇起狭长的双眸。

    “像!从头到脚都像,普通人哪会像你这样!”他身上那像在血里浸泡过的外衣,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听我说”他试图坐起身。

    “躺在那里不许动,否则我就一刀砍下去。”梅怜白紧张的叫道。

    “好。”赤烈只得放松自己。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们这里没有你看得上眼的东西。”她悄悄的松了口气,这才察觉自己的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看得出,没几两肉。”赤烈欣然接受“他”的说词,还加了句注解。

    “什、什么没几两肉?”她茫然的看着他。

    “这里啊!都是骨头,弄得我生痛。”他伸手拍子拍那个弄痛他的部位。

    “你、你这个无赖汉子!”梅怜白慢了两拍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吃了嫩豆腐,当下双颊绯红,斥骂道。

    “脸红什么,你又不是女的。”脱离险境之后,他整个放松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该提醒“他”“他”手里的刀已经垂下来了,身为持刀威胁者,这可是很不专业的行径呢!

    “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是女的啦?”她的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来,抵着他的刀头更是一阵危险的乱颤。

    “两只眼睛都看呃~~不会吧?!我明明、明明”他勉力做了个“明明摸了是平的”的手势。

    “该死,你、你居然摸”激愤之下,梅怜白骂出生平第一句脏话。

    “你不必这么生气,我也不是故意要摸你的,谁教你那里这么平,你”辩解的话顿止,锋利的刀锋划破了他的皮肤,一道细细的鲜红从他的喉结区流了下来。

    “闭嘴!”斥骂声中,大刀高高的扬起。

    如果换作平常,他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瓦解她的攻势,可现在--他想侧身躲开,全身上下却像是灌了铅一样,别说侧身了,就连手也抬不起来。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亮的刀子朝自己兜头劈来!

    哈哈!他从没想过,自己这纵横沙场的猛将,最后居然会死在一个无名的乡下野丫头手中,而且用的还是他的刀!

    “该死,还真是耻辱!”他低咒一声。

    下一刻,他的脑袋一阵剧痛,似乎有一道闪电劈中了他。

    唔~~他眼冒金星,随即陷入黑暗之中。

    ----

    一股奇怪的味道传入他的鼻子,说香不香,说臭又不臭,却熏得他鼻子痒痒的,好不难受。

    “唔~~”哪个奴才这么大胆!赤烈在嘴里嘟喽一句,奈何睡意浓重,转头又睡去了。

    “噗哧。”有模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理它、不管它!他告诫自己。奈何鼻子上却忽然觉得好痒好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头蹭啊蹭的。

    他皱鼻子、蠕动嘴巴

    看见躺在床上的人那可笑的动作,趴在床沿恶作剧的人更乐了。刚才只敢拿着小草搔他鼻头,这下干脆将小草伸进他的鼻孔里。

    “哈啾!炳啾!”赤烈打了几个惊逃诏地的大喷嚏,残存的睡意彻底消失。

    “哈哈哈哈”笑得打跌的声音。

    “该死!不教训你还不知道谁是主子了!”赤烈的眼睛还没睁开就怒吼一声。

    “啊~~”惊慌的声音。

    “还想逃?!”不等人逃走,蒲扇般的大手往床沿顺势一抓,将一个小小的身子拎到床上。

    很难说是谁惊吓了谁。

    赤烈望着那小小的身子,和溃烂的小脸,一时愣住了;而刚才还胆大包天的小家伙被他这一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哇哇哇~~放开我!放开我!”一边哭一边用他的细腿踹他的肚子。

    “唔~~”可怜赤烈还没痊愈的伤口接二连三遭到几下狠踢,痛得他面目扭曲。

    他只好将这小家伙抓到床外,腾空拎着小身子。

    “姐姐救命啊!有坏人抓住我,姐姐”小家伙就像一尾被拎出水面的鱼,挣扎得惨烈,叫得更惨烈。

    头好痛!赤烈实在受不了这魔音穿脑,放开小家伙,双手政而捧住抽痛的脑袋。

    懊死,他居然摸到头上的一个大肿包!

    “姐姐。”赤烈还在诅咒,那折磨他的小家伙已经一头扑进某个人的怀里。

    “你”虽然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脸上的污秽也洗去了,可赤烈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那个想要杀了自己的平胸女人。“你没有杀我?”

    “被蒙古人追杀的都是我们南人的朋友。”梅怜白瞪他一眼,好像在说“没看过像你这么笨的”

    “呃,这小家伙的脸”他一怔。

    这一路上他早就知道这些南人在蒙古官吏的苛待下过得并不好,却没想到她会如此赤裸裸的表达出对他们的恨意。

    “姐姐不是要你待在床上的吗?小白要乖乖听姐姐的话喔!”这次梅怜白连瞪他也省了,直接当他不存在,一边说,一边牵起梅幼白的手往墙角一张看来像床的铺子走去。

    赤烈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身处一个潮湿阴暗的石屋,四壁和屋顶都有年久失修的痕迹。

    “小白乖乖的把葯喝了。”梅怜白端过葯碗。

    小白很听话,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梅怜白替他清理身上溃烂的伤口,再敷上她自制的葯糊。

    应该很痛吧!即使隔了一些距离,赤烈仍能听见小家伙的抽气声,但他始终没哭出声来,甚至还会安慰他的姐姐。

    嗯~~赤烈暗自决定了,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她。至少也要留下足够的金钱,让他们姐弟能安排好以后的生活。

    “喝下去。”他才在想着,一碗黑漆漆的葯汁递到了他面前。

    “唔~~”一股刺鼻的难闻味道!他还没张嘴喝,就觉得胃里翻搅得难受。不过,他总不能让那小家伙专美于前吧!尤其是小家伙还在那头冲着他做鬼脸咧!

    他豁出去了!

    赤烈牙一咬、心一横,一口气喝下去,可--“你到底是不是大夫啊?这葯苦得像放了一斤黄连!”

    “这里没有大夫。”梅怜白径自收走他手里的葯碗。

    “他的脸已经”看见她的瞪视,赤烈硬生生咽下到嘴的“烂”字,含糊的道:“他的脸都这样了,得赶紧治才行,要不去城里找个大夫吧!”

    “没有大夫愿意医治。”她一边和他说话,一边从缺嘴的葯罐里倒出一碗同样乌漆抹黑的葯汁,仰头喝下。

    “你、你怎么喝我的葯啊?”甚至连葯碗也用同一个!他怔了怔。“如果没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

    “没有大夫愿意来有疫病的地方。”

    “疫、疫病?”赤烈伸进怀里摸银子的大手僵住了“你是说这里出现了疫病?”

    想起小家伙脸上的溃烂,还有从他醒来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听见外头的人声,甚至连声狗吠都没有,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不正常!

    如果真是疫病他有些不寒而栗。

    “嗯。许多人都死了,村里的大夫也早就逃走了。”梅怜白点点头。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他就像只被激怒的狮子,猛扑到她身上。

    “呜~~”措不及防之下,她整个人被他扑倒在地。

    桌子被撞倒了,连带葯碗、葯罐也碎了一地。

    “说!”赤烈双眸赤红,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掐住她纤细的脖子,令她难受得直翻白眼。

    “坏人,你是坏人!放开我姐姐!”小白看见陌生男人欺负姐姐,马上像只小老虎一样冲过去,跳到他背上。

    奈何人小体轻,根本起不了作用,小白干脆朝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呜~~”赤烈吃痛,反身就要挥出一拳。

    “即--咳咳别打我咳咳咳我弟弟!”梅怜白的脖子才松了些,就拚命的抓住他粗壮的手臂。

    看看被他压在身下,和骑在他背上的,赤烈不得不承认这对姐弟无论哪一个都经不起他的一拳。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来,他只得长叹一声--放弃了。

    赤烈翻身躺在地上,随手将背后的小猴子抓过来,放在自己受伤较少的肚子上。

    “把小白给我,他会传染给你的。”悔怜白坐起身,伸手要接过小白。

    “我觉得手里抓个小人质比较安全。”他狡猾的道“再说,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可是”

    “就这样吧!”他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多说。

    在赤烈看来,死于沙场和死于瘟疫其实没什么两样,只是没那么轰轰烈烈罢了。对死人来说,那些荣耀、名气的,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只不过那对狡猾的皇帝爷孙俩,会少一个能为他们跑腿卖命的家伙罢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死在这没没无名的小村里,铁穆耳到处找不到人的苦恼样子,就很值回票价了。

    “哈哈哈”赤烈想到开心处,不由仰天长笑。

    还真是个怪人!一会儿凶得要命,一会儿又狂笑,梅怜白偷眼瞧他,暗暗咕哝。

    习武之人的肌肉十分强健有力,赤烈的腹部也是如此,不但强健,还很有弹性。

    小白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的,玩得不亦乐乎,压根忘了自己刚才还狠狠咬了他一口哩!包忘了要逃回姐姐身边去。

    “为什么要连累我?”赤烈也由着他玩。

    “我”她嗫嚅。

    “说吧!我不会杀你的。”就把这场瘟疫当成他的劫数吧!赤烈也算是豁达的人,发作一番也就想通了。

    “我真的不想害你。”梅怜白赶紧声明。

    “哦?”他斜睨她一眼,摸摸头上鼓起的大肿包,又暗示的看看还坐在他肚子上玩的小白--谁都看得出这孩子已经染上疫病。

    “如、如果我不打昏你,你一定不愿意来的。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啊!”她急急申辩“而且我也给你喝过葯了。”

    “喝葯?那碗乌漆抹黑的东西?”赤烈想起那股味道还觉得有些恶心。

    “嗯。”梅怜白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也一直在喝,应该会有效吧!”

    “哦?”她看起来也不怎么好呀!

    、“不信你看,我真的没传染上。”看出他眼里的不信任,她急急的拉起袖子,让他看看瘦骨伶仃的手臂。

    “嗯。”的确没发现溃烂的疤痕,赤烈点点头“我就姑且相信你的葯有效吧!”

    见他终于相信自己,梅怜白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连累我?”他将一切看在眼里,表面上不动声色。

    “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她只是个瘦小而长相平凡的小丫头,可当她说这话时,身上似乎笼罩着光芒,尤其是那双眼,散发出强烈的光彩。

    受到那光彩的吸引,赤烈心脏怦然一动。

    “我对你也算有救命之恩吧!”她犹豫了下,终于问道。

    “怎么,还想挟恩以报啊?”他的浓眉一挑。

    “我们打个商量可好?”梅怜白凑近他“只要你带我们离开这里,就算是还了我的恩情。”

    大敌当前,追兵在后,带着女人只会成为他的拖累,更不用说还拖个患了疫病的小累赘了。

    可--他居然点头了!

    “太好了!小白,咱们得救了!”梅怜白抱过小白,喜极而泣。

    赤烈讶异的发现,只这么看着她流泪的样子,他居然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抚慰的冲动!

    懊死!一定是被追杀的这些日子里憋得太久了,否则堂堂的大诺颜怎么会对一个称不上美丽的南人动情呢?!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将军不是普通的坏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圆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圆悦并收藏将军不是普通的坏最新章节